君爺轉著手錶,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辦。前兩天去找了妹婿的領導,做過一番正式的交談後,確定了阿芳的動向。上回家裡的停電,與之前那次實驗樓的驟然停電,都可以初步斷定與對方不無關係。但是,實驗樓的那次停電,明顯意義更多。在於,他們在那次實驗樓的動作,本來不是能被人所知道的。大膽推斷的話,可能是有人無意中撞見後起了歹心。這條線索如果重新來追查,說不定有另一條出路。
可惜,駐守實驗樓的那個值班老師,年紀大了,記憶力不是很好,確實是記不起任何細節。
唯今之計,君爺決定是邀請上妹婿,在檢驗中心那邊,重新查詢資料看能不能發現些端倪。現在,這些當時從檢驗中心那裡得到的資料,全部送到了蔣大少手裡。蔣大少這兩天於是都窩在家裡專心分析資料。
爸爸在家,最開心的要屬小西西了。小西西現在可以每天在家裡坐著,看爸爸怎麼工作,學習爸爸工作的姿態,小手在空氣中敲打著無聲的鍵盤,好比是個小鋼琴家,是玩得樂不思蜀。
蔓蔓偶爾走過來,不敢打擾他們父子兩人的動作。經過時,拿手指彈彈愛睡懶覺的女兒。大脾氣公主照樣在夢裡撅小嘴,不和媽媽計較。
“你說她怎麼這麼愛睡?”蔓蔓感覺女兒每天四分之三的時間都在睡覺,遠遠超出了兒子的睡眠時間。
蔣衍中場休息的時候,回過頭來和老婆說:“小孩子這個年紀最愛睡懶覺。反正她起來就是吵,讓她睡不是更好嗎?”
如果小南南只是安安靜靜的睡覺倒也算了,但是不是,經常撅小嘴,好像說夢話似的。蔓蔓擔心孩子肚子里長蟲。當然,為此找過趙文生來看。趙文生說長蟲對於大脾氣公主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因為蟲子都會被大脾氣公主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嚇跑。那是,兩個娃從出生到現在,小西西小病都犯了幾次。這小南南一次病都沒有犯過,比哥哥不知道健康多少。
趙文生偶爾見著小公主趴在君爺的床上,目光炯炯地看著君爺那個藥箱,都微微一笑,說:“當醫生,是要比其他人健康才能照顧到病人。”
儼然,女兒都被自己哥帶壞了。話說回來,她哥,是對待兩個小娃都有區別。從早先她哥放話要讓南南姓陸就可以看出來了。她哥是把宣言真正付諸於實踐中。
君爺,到現在,抱過小西西的次數不過三,抱小南南就不用說了,幾乎天天晚上陪著小公主睡。君爺對如何教育小外甥女成長,都有一套路數。對如何去教育小外甥的成長,完全不在計劃內。現在全力負擔起兒子如何成長的是蔣大少。
蔓蔓自從知道兩娃的興趣都不在她這個媽的特長上後,乾脆當起了甩手掌櫃來。只是,這當媽的,真是對兒子女兒不聞不問,是不可能的。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自然比任何人都要心疼。
蔣衍這邊將資料庫裡的訊息消化後,抱起手,若沉思狀說:“原來,大哥當年讓人做了不少親子鑑定。”
“哎?”蔓蔓豎起耳朵。
蔣衍道:“說的是,在找到你之前,大哥就已經對一些人選先進行了篩選。”
“來冒充我的人很多?”蔓蔓想這些人真奇怪,冒充了不怕被拆穿嗎,一輩子提心吊膽過日子多可怕。況且這種冒充的事,有多愚蠢,現在技術發達,要拆穿謊言是輕而易舉的事。
“別說,你的標本,第一次送到這裡檢驗照樣沒有過關。當然,這裡面是有人做了手腳的緣故。”
“什麼人做了手腳?”蔓蔓好奇地問。
“現在查的就是這個。”
“溫世同不是被抓了嗎?”蔓蔓想起那個時候,也只有溫世同有這個作案動機。
“他一個人辦不到這事。”蔣衍贊同大舅子的想法,說,“這裡面有內鬼。而且,這個內鬼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