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護在了身後,哪知刑傾墨只是用扇子在空中劃了一道,一張透明的結界便將他們包圍在了其中。
刑傾墨繼續笑道:“蕭然君你忙什麼?你看,那兒不已經有人去救你的徒子徒孫們了麼?”
他話音剛落,一道劃破夜空的怒吼聲就傳了來。
“我操!誰敢動我兒子試試!”
很快的,不止是吼聲傳來,一道黑色的身影迅速從他們的結界旁掠過,向著那幾個鏢師所在的位置衝了過去。
景十一驚得險些掉了下巴,顏蕭然也不動了,刑傾墨大笑了一聲,重新展開扇子扇了起來。
空中四人齊齊往那幾個小輩所在的地方望去。
景繁生一路追著十一的氣息而來,夜晚的野外太黑,他離老遠也只能看見一群少年像一鍋粘豆包一樣,緊緊地挨在一起被捆了個結實。
遠遠的他也看不見那些少年裡頭有沒有景十一,但是此處已經沒有其他人了,連顏蕭然都不知道去了哪。眼瞅著那些人都已經拔出了靈劍,情急之下他哪裡能想得了那麼多。
變故只發生在一瞬間,景繁生裹挾著萬頃的雷霆之怒衝了過去,人還在空中,便已經從懷裡掏出一顆能夠放出煙霧阻礙人的視線的法寶扔了出去。
遠處瞬間變成了煙塵瀰漫,一旁的景十一見他爹不管不顧地就衝了過去,立刻就大聲叫了起來。可無論他怎麼喊,結界外的人都聽不到一點聲音。
景十一情急之下只得將佩劍拔了出來,不斷地劈砍著結界。顏玲瓏見狀,也連忙抽出靈劍幫忙。
雖然情況緊急,但她卻發現這黑衣少年的佩劍原來也是把靈劍。
這把劍就像他的面具一樣,通體烏黑,在漆黑的夜晚裡也泛著寒光。也許是那劍鞘特殊,可以掩蓋靈氣,這把劍看上去才像是一把普通的劍。
顏蕭然沒有動,他只是回頭看了刑傾墨一眼,語帶寒意地問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刑傾墨看著不斷試圖從結界中衝出去,卻總是被彈回來的景十一,有些玩世不恭地笑道:“做什麼?既然蕭然君的辦法測不出那是不是景繁生,不如就用我的法子試試。”
顏蕭然靜默。
刑傾墨將摺扇又聚攏到一起,一下下地用扇骨敲著自己的另一隻手的手心,笑得更加張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如果這個身著黑袍的元嬰期修士可以在兩名元嬰和幾名金丹期修士的圍攻下仍舊救出那幾個少年,那麼便能說明這個人八成就是景繁生。
畢竟無門無派的江湖散修當中知名的也就那麼幾位,高手更是寥寥無幾。而恣意張狂、修為高絕的繁生道人顯然便是其中之一。
在場的人沒有出聲,卻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景十一突然回頭,惡狠狠地瞪著刑傾墨,儼然就像一隻被激怒的小獸。
刑傾墨卻沒有理會景十一,他重新搖著扇子,饒有興趣地看著遠處的情況。
遠處的煙霧還沒有散盡,幾名白衣少年似乎是在混亂中被人割開繩子鬆了綁,從煙霧中統統都飛跑了出來。
楚雲觀因為視角的原因最先發現了那黑袍道人,他幾乎是在他扔法寶放煙霧的同時就展開了反擊。
幾名被割斷捆仙索跑出來的少年很快就跟那些金丹期的鏢師戰成了一團。
很快的,那穿著黑色破舊道袍的男人也從煙霧中跳了出來,不只是他,那個被叫做老大的元嬰期修士也緊緊地跟在他的後面追了出來。
兩個人在空中展開了交戰。
那名元嬰期的鏢師浮在空中,手指不斷捏著法決,他的飛劍便不斷地以各種劍招攻擊著那黑袍男人。
身著破舊道袍的男人在空中依舊御著劍,很奇怪,他釋放的威壓明明是屬於元嬰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