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不平暴喝一聲,渾身殺機大盛,玄難只覺周身一愣,下意識打了一個哆嗦,隨後驚醒,看著這周不平,心中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但是此刻已然騎虎難下,若是就此退開,一世聲名定然付之東流,日後江湖之上定會傳響自己貪生怕死的事情,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一念至此,他頓時扭頭看向丁春秋,暗想,此人乃是丁春秋的朋友,只要丁春秋開口,此局便可迎刃而解,況且之前丁春秋所為明顯怕了自己少林,此番自己開口,想來他也不敢反對。
想到這裡,玄難心中一定,道:“丁施主,你我此來俱都為聰辯先生所邀請,同為賓客,在主人家大打出手卻是有些不好吧。況且你已經連續殺了慕容家兩位家臣,已然犯下了殺孽,此番為何還要咄咄逼人,難道真想將姑蘇名門慕容世家滅門?依老衲看,丁施主還是收手吧,此刻收手還來得及,否則作為武林同道,老衲卻是無法袖手旁觀,不得以下也是得出手了!”
玄難沉聲說著,看著丁春秋,雙目之中帶著一抹傲然神光,似乎吃定了丁春秋一般,特別雜說道最後兩句話的時候,加重了語氣,似是要逼迫丁春秋服軟。
玄難此話一出,遊坦之和摘星子臉色同時一邊,面色不善的看著這橫插一腳的玄難,眼中有著殺機。
周不平的臉色也是陰沉了下來,心中泛起無邊殺意,這少林禿驢當真不識好歹,竟敢以少林壓我明教,當真該死。
便是那函谷八友等人也是一臉驚愕的看著玄難,似是沒想到玄難竟會如此說話。
慕容復此刻心中一喜,他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之下,玄難竟然會力挺自己,心機深沉的他,頓時明智的閉嘴不言,之前的被惱怒衝散的理智頓時回到了身體之中,心中也是有些餘悸未消。
丁春秋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動容之色。
轉過頭,看向玄難,他的嘴角微微上翹,有著些許嘲諷,道:“這算是威脅麼?”
丁春秋的聲音很淡,但這淡然之中,卻是有著一抹難以言喻的力量。
玄難只覺心臟一緊,似乎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一般,猛的收縮一下。
他的臉色,在這一刻便了,陰沉了,看著丁春秋,臉上肌肉有些抽搐,強撐道:“丁施主何處此言,老衲只是不想看著好好一場棋局被人擾了,是以站出來說一個公道話,再者丁施主乃是西域出身,先在我中原之地欲要姑蘇名門的慕容公子,老衲雖然不才,但我少林終歸是中原武林之泰山北斗,現如今碰到此事,老衲卻是無法袖手旁觀!”
這一番話,玄難說的膽戰心驚,但此刻已然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衝。
只希望這丁春秋不要發瘋才好。
這一刻,丁春秋笑了,笑的很燦爛。恍若人畜無害一般。
但就在此刻。那全神貫注和段譽對弈的蘇星河卻是臉色一變。感覺到了一抹危機感,頓時開口,道:“丁春秋,你莫要亂來,玄難大師那是我邀請之賓客,你……”
蘇星河此刻忽然開口,叫在場眾人全部都驚愕了片刻。
聰辯先生名傳天下,世人均知他口啞耳聾。此番忽然開口,卻是叫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驚。
但是下一刻,他們心中更加驚歎了。
丁春秋不待他把話說完,便是打斷道:“師兄多慮了,師弟只是一時手癢,想要領教一下少林高僧的手段,不會傷其性命的,師兄你可安心了!”
說話間,也不給他反應機會,便是長笑一聲。轉過頭看向玄難,道:“既然玄難大師想要替這慕容復出手。那就請出手吧!”
丁春秋的臉上帶著一抹冷冽的譏諷神色,眼中綻放出一抹殺意。
玄難臉色一變,沒想到這丁春秋竟然真的敢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