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於是心安理得地鑽進了乾淨棉被。
不知睡到何時,來了一個黑衣人,說是帶我去見教主。我隨他走到一個院落外,他將我交予一個丫鬟。丫鬟帶我進了院子,我進去一看,裡面有一片翠竹,還有兩棵掉光了葉子光禿禿的樹。一個原木色的木房子窗戶大開,竹簾捲起,一個人正倚坐在闌干邊。他抬起頭看向我,那一瞬間,我忽然覺得他的表情很溫柔。我的心不由得一怔。我正兀自呆,忽然腳下一空,心好像懸空了,才現那丫鬟帶我飛到了木屋的走廊上。我撫撫胸,一個丫鬟都功夫這麼好,真是藏龍臥虎。
黑衣教主看看我,眉頭一皺:“你怎麼都沒梳洗一下?”
我氣不打一處來:“我是在坐牢啊,坐牢你懂不懂?坐牢你還想怎麼著?又不是五星級酒店,還梳洗?!”
他雙眼將我冷冷一瞪:“你娘就是這樣教你講話的?吟霜,帶她去梳洗一下。”
“是。”帶我進來的丫鬟領我進屋洗臉梳頭,不過這頭自然是她幫我梳的,仍舊是昨天的式。
“過來,坐。”那個教主指著他對面的位置,中間放著一個棋盤。我猶豫了一下,坐了過去。
“會下棋嗎?”
我搖搖頭。
他瞟我一眼:“琴呢?”
我搖搖頭。我在怡香樓學過一些樂器,但是偏偏沒學過古琴。
他面帶薄怒:“琴棋書畫,你都會點什麼?”
我搖搖頭:“什麼都不會。”
“砰”他把桌子一拍:“你娘到底是怎麼教你的?什麼都不會!還連武功都沒教你!”
我一頭霧水,想起來他昨天也提過我媽什麼的。“哎,我說大叔,你別總是說我娘我孃的,你又不認識她。你說個什麼勁?”
“我不認識她?哈哈哈。這麼說她沒有跟你提起過我?”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見他眼內怒意大盛,居然一手捏碎了一隻茶杯。我身上一寒:這個大叔好狂躁。他眸內如有火苗在燃燒,他咬牙道:“好,好好好,無棉,你就如此……”
“哎,我說,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媽……我娘她肯本就不可能認識你!”如果這個教主是認錯了人,那麼豈不是可以放了我?這麼一想,我內心激動起來。
“哼,你知道我是誰嗎?”
“冥玦教教主?”既然沈默是追風左使,那麼這個狂躁教主就很可能是那個冥玦教主了。
“不錯,算你聰明。那麼姬昱焰這個名字你可聽過?”他眼神灼灼地看著我。
“沒有。”我看他臉色一變,急忙又說,“不管你叫什麼,我娘都不會認識你,因為她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不認識這裡的任何一人。”
“你……你說什麼?”
“我說她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她一直都在另外一個世界,她誰都不認識!”
他身形一晃,目光竟然一片茫然:“你是說,你是說她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不是去了,是本來就是。”我忽然頓住不語,原來他竟以為我說我娘死了,啊呸呸呸,阿彌陀佛。
“無棉她到底有沒有還活著?你說!”他忽然一把抓起我的衣領。“啊咳咳咳,大叔……大,放開我。”我喘不過氣來。他一把丟開我,我跌坐在凳子上直喘氣。
“你騙我,無棉她沒有死。”他輕蔑地看了我一眼。
這個無棉到底是何人?看來與他頗有瓜葛。“我娘不叫無棉。她叫陳曉燕。”
“陳曉燕?那,你爹呢?”
“秦書歌。”
“胡說,你胡說。你娘是秦無棉,你是秦無棉的女兒!”他將衣袖一拂,寬大的衣袍飄起,眉眼之間邪氣橫生。我偷偷想,這個大叔如果不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