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平靜了些,才聽她啜泣著又道:“我要分享你的快樂,我也要承擔你的痛苦。你難道忘了我說過的話嗎?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都要與你共同承當!夫妻之間難道不正應該如此嗎?”
蕭十一郎只覺心口如堵,再也說不出話來,只緊緊將沈璧君抱在懷裡。
過了很久,沈璧君道:“你……你肯說了嗎?”
蕭十一郎苦笑道:“可是我卻不知道從何處說起?”
沈璧君道:“不如由我來發問,你來回答,好不好?”
蕭十一郎的眼睛凝視著沈璧君的眼睛,她的眼波當真是清澈得不染半絲塵埃。
蕭十一郎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好。”
沈璧君眼波脈脈望著蕭十一郎,突然貼進蕭十一郎的懷裡,伸出她柔軟、光滑、像白玉一樣的手臂,輕輕摟住蕭十一郎的脖子,在他面上深深地一吻。
蕭十一郎呻吟著道:“你若是再這樣,我可沒有心思回答你的問題了。”
沈璧君急忙退開,臉已不由得飛紅了。
過了很久,她才咬著嘴唇道:“我知道你和逍遙侯離開玩偶山莊後,到了一處不知名的絕崖,我也知道逍遙侯準備在那裡殺死你,但你本來絕對不是逍遙侯的對手,後來怎會變成是你殺死了逍遙侯呢?”
蕭十一郎道:“我沒有殺逍遙侯……”
沈璧君搶著道:“我知道,我知道逍遙侯是被那絕崖下的沼澤淹死的,但你是怎麼將逍遙侯推下那懸崖的?”
蕭十一郎沉思著,慢慢道:“因為逍遙侯並不想那麼快就殺死我,他想將我戲弄個夠,然後再要我死,可是我卻一心一意想要他死,我那時已下了必死的決心,我甚至不惜與逍遙侯同歸於盡。”
雖然這已是一件往事,但沈璧君聽得手已微微顫抖起來。
她連聲音也已起了一絲顫抖,道:“這樣,這樣就打贏他了麼?”
蕭十一郎苦笑道:“哪有那麼容易?我使出了渾身解數,卻還是連他的邊也摸不著,他卻隨隨便便就將我打得渾身是傷……”
沈璧君聽得心怦怦直跳,忍不住道:“那怎麼辦?”
蕭十一郎道:“我那時也不知怎麼辦。逍遙侯的武功實在是太高,高得離了譜,我平生與人交手無數,從未在任何人面前膽怯氣餒,我甚至在與無影前輩交手時,我的心都能不慌不亂,可是逍遙侯……沒有見過他武功的人,根本無法想象他的武功有多麼的高。”
沈璧君顫聲道:“正是因為逍遙侯武功太高,摧毀了你的自信,所以你才會日日夜夜被噩夢煎熬,是麼?”
蕭十一郎嘆道:“不錯,我怎也無法擺脫逍遙侯帶給我的挫敗感,我怎也走不出那一戰的陰影。若非如此,與連城璧那一戰,我根本就不會流血。”
沈璧君道:“後來呢?後來你又是怎樣將局勢扭轉過來的?”
蕭十一郎道:“我自知必死,更加拼命地進攻,只可惜還是沒有用,逍遙侯就像是魔鬼一樣不可戰勝。我拼命進攻的結果是力量消耗得更快,身上的傷口更多。”
沈璧君緊張得氣也透不過來,道:“後……後來呢?”
蕭十一郎道:“後來我知道我就算是拼了命也沒用,我就開始想法子智取,也是逍遙侯太過託大,竟絲毫不將我放在眼裡,所以,他還是上了我的當。我抓住了一個機會,緊緊抱住他,跟他一起撞下了絕崖——無論那絕崖下是沙是土是石是草,逍遙侯都死定了。”
沈璧君緊張的心絃這才放鬆了下來。
這一戰,當真是驚心動魄,慘烈無比。
只聽蕭十一郎接著道:“但誰知那絕崖下竟是一片沼澤,竟能摔人不死。只不過逍遙侯雖然天才橫胄,智慧過人,卻不識沼澤之性。那沼澤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