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毀滅,讓人恨不得拼命,拼命去死,死在他懷裡,跟他同歸於盡。
風四娘呆呆地望著,連呼吸都似已停頓。
她心裡不由自主升起一種說不出的疲倦和悲傷,只恨不得撲到他懷裡,狠狠抱住他,痛痛快快大哭一場。
在經歷了那麼多默默的思念和盼望後,陡然見到他,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
卻聽蕭十一郎懶洋洋嘆了口氣,道:“你為什麼這樣子看著我?我鼻子上難道長了一朵喇叭花?”
風四娘在心裡失望地嘆了口氣,淡淡道:“你鼻子上沒有喇叭花,只不過有一隻臭蟲而已。”
蕭十一郎居然摸了摸鼻子,皺皺眉道:“我怎麼摸不到?”
風四娘又氣又笑又恨,故意板起臉,道:“你已摸到了,因為你就是一隻不折不扣活脫脫的天下第一特大號超級大臭蟲。”
蕭十一郎忍不住苦笑道:“我記得你以前還說過我是個大混蛋的。我到底是大混蛋?還是大臭蟲?”
風四娘恨恨道:“你既是大混蛋,也是大臭蟲。”
她心裡不由自主泛起莫名的委屈,忍不住就想落淚,卻趕緊用力忍住。
只聽蕭十一郎笑嘻嘻道:“卻不知你是想嫁給大混蛋呢?還是大臭蟲?我看你不如隨便挑一個嫁了算了,這世上除了混蛋臭蟲外,只怕再也沒有人敢娶你……”
他還想再胡說八道,風四娘已一巴掌打了過來。
她心裡氣苦,只恨不得狠狠摑他一記耳光,又恨不得他能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進懷裡。
誰知蕭十一郎大笑著,身形一晃,忽然就不見了。
風四娘整個人就彷彿突然從天上跌進了地獄。
沒有人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是多麼失落、悽苦、悲涼、黯淡,多麼萬念俱灰。
她只覺一股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無助襲來,只覺活著再也沒有什麼意思。她心中甚至衝起一絲恨意,恨得想毀滅。
女人沒有了愛,還活著做什麼……
風四娘慢慢轉過身來。蕭十一郎已坐在亭子裡的石凳子上,抓起一罈酒掄了過來。
風四娘一把接住,忍不住問道:“哪裡來的?”
蕭十一郎眨眨眼,笑道:“你猜,猜得出我佩服你。”
風四娘眼睛盯著這位飛揚跳脫狂放不羈的“小老弟”,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她忍不住舉起酒罈子灌了一口,不由自主失聲道:“好酒!嗯……這是窖藏至少五十年的竹葉青,雖然比不上皇上御用的‘龍涎香’,卻也已是酒中之極品了。”
蕭十一郎目中露出讚賞之色,道:“一點也不錯,但這兩壇酒的來歷,你只怕做夢也想不出。”
風四娘道:“你難道竟是從皇宮裡偷出來的麼?”
蕭十一郎笑道:“雖然不是從皇宮裡偷出來的,卻是從無瑕山莊裡偷出來的。我敢保證,普天之下只怕再也沒有第二個地方的藏酒能比得上無瑕山莊。”
蕭十一郎閉起眼睛,慢慢接著道:“無瑕山莊藏酒之豐、酒質之佳、名目之多,實在可以說是天下之冠。”
風四娘目中不由自主露出神往之色,忍不住喝了一口酒,道:“那地方你當然知道在哪裡,是麼?”
蕭十一郎失笑道:“你難道想讓我帶你去?”
風四娘臉色變了變,轉過身去,眼睛望著天上的冷月,道:“你難道不肯帶我去?”
蕭十一郎嘆了口氣,道:“若是在一天以前,我當然肯帶你去,但現在……”
風四娘道:“現在怎麼樣?”
蕭十一郎道:“現在不行,絕對不行!因為……”
蕭十一郎眼睛凝視著風四娘,一字一字慢慢道:“因為今天晚上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