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段時間她一直都有給粟戰發簡訊,基本一天兩條。
可是粟戰從來都沒有回過,這一點,讓嚴落雁挺挫敗的。
她最近一直惦記著這個事兒,現在終於鼓足勇氣給他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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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落雁來電話的時候,粟戰正在和張晴吃飯。
他看到螢幕上一串熟悉的號碼之後,不由得皺眉。
張晴問:“誰的電話啊?不接一下嗎?”
粟戰搖搖頭,把手機調成靜音放到了一邊兒。
“不認識的號,估計打錯了。”
粟戰對張晴笑了一下,“吃吧,吃完了送你回家。”
張晴“哦”了一聲,然後繼續吃飯。
張晴是家裡給粟戰介紹的結婚物件,他爸媽很久之前就把他們兩個的事兒定下來了,只是粟戰不知道。
這一次回來,粟戰才正式和張晴見面。
張晴今年二十四,比他小几歲,現在是文工團的。
是個很懂事的姑娘,從來沒有無理取鬧過。
……
嚴落雁一連著給粟戰打了十幾個電話,他都沒有接。
嚴落雁有點兒挫敗,垂頭喪氣地盯著手機發呆。
“他會不會在忙啊,我等他給我打好了。”
嚴落雁自言自語,自我安慰。
她的恢復能力挺好的,難過了五分鐘不到,就繼續給粟戰發簡訊了。
她說:教官,你看到我的電話了嗎?看到之後給我回個電話啊,我找你有急事兒(●─●)
…
吃過飯之後,粟戰把張晴送回了家,然後開車回了自己的公寓。
洗了個澡,粟戰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可身邊的手機又開始震動了。
他拿起來一看,又是嚴落雁打來的。
再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她一個小姑娘,還不睡覺?
粟戰被她弄得沒辦法了,只能接起電話。他問:“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嚴落雁其實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打這個電話的。
她當時就想,這是今天最後一次了,要是還沒人接,她就明天再打。
誰知道,最後一次竟然有人接了。
聽到粟戰的聲音之後,嚴落雁有些失神。
“呃……呃,前段時間我給你發的簡訊你收到了嗎?”
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嚴落雁只能硬聊。
“嗯。”粟戰依舊是惜字如金的態度。
嚴落雁被他的態度弄得有些受傷。
她恨恨地問他:“你收到了為什麼不給我回?我發了好幾百條,你回一條也行啊?你討厭死了。”
嚴落雁活了十八年,都是被家裡捧在手心的。
嚴震和楊曼雲捧著她,嚴旻遠也捧著她。
在此之前,嚴落雁從來沒幹過這種熱臉貼冷屁股的事兒。
聽著小姑娘帶著哭腔的質問聲從聽筒中傳來的那一刻,粟戰覺得自己挺不是人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以為你知道不回簡訊是什麼意思。”
嚴落雁本來沒打算哭的,但是粟戰這句話說得太傷人了。
她聽過以後,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過了一分鐘之後,嚴落雁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她對粟戰說:“粟戰,你遲早有一天會喜歡上我的。不信我們打賭……國慶假期,你每天都跟我約會,如果七天以後你還是不喜歡我,我就再也不打擾你了。”
當然,嚴落雁這只是個緩兵之計。
她只不過是想騙粟戰和她一塊兒出來玩兒而已。
死纏爛打的辦法,她多得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