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的王三公子所為!
“學遠所料甚是,此事在下確是後來知曉,然卻為時已晚,徒增奈何!”王凌嘆道。這韓非能掐會算,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他啊!莫非,亂石林內的戰馬,也是他算出來的?那匈奴禍亂之事……
“敢問二公子,此事為何人所為?如今形勢所迫,如果這個人對於王家不甚重要的話,不妨將之交由張太守發落,而王家也完全可以推脫不知,如此一來,最多也就是落了一個御下不嚴之名,卻也無傷大雅,想張太守也不會因此等小事而此而遷怒於王家,而兩家的關係,當無損傷矣。本將言盡於此,當然,這最終之決斷,還要看你王家的意思。”韓非說道。
“……”王凌沉默了,他當然知道,以如今的形勢而言,棄卒保車乃是上策,但是,做下這事的是王定!王凌又怎麼會捨得將王定交出去?先不說二人乃是直系的血親,單是十多年從小培養出的感情,十多年的感情沉澱,三人雖不是親兄弟,但勝似親兄弟,不論是從兄弟感情,還是王定那猛將的潛質,王家都不會捨得將王定交出去!王家也折損不起這樣的人才!
可是,這不交出去……
“二哥,三弟我願意……”王凌想得多,王定卻不會那麼想,此刻他只考慮到,禍是他闖下的,那就應當由他來擔當!而且,犧牲他一人,能換來王家與張楊之間的關係和睦,化解這一次匈奴大軍南下帶來的危機,這就足夠了!
現在已不是什麼化解不化解的干係了,他們王家,與張楊,又豈是這一事的干係?劫持了戰馬,只不過是給張楊一些藉口罷了,就算沒有這事,張楊就不對付王家了嗎?說到底,只不過是形勢嚴重了些罷了。
真正讓王凌所在意的,還是王家的名聲。
“坐下!”
王定一說話,王凌頓時嚇了一跳,連聲呵斥道:“莫要胡亂擔當!此事休說不是你所為,哪怕就是三弟你做下,為兄也絕不會將你交出去!汝難道忘了,我們可是兄弟!何所謂兄弟耶?這一事,即便是你做下的,那與為兄做下的還有什麼區別?”
“二哥……”王定語帶凝噎,雙目隱隱現紅。
他沒想到,他一時的頭腦發熱,竟是給家族帶來了這許多的麻煩,早知道,早知道……
此刻,為王定心中無盡的後悔,與對韓非的恨。
若不是韓非……
“三公子可是怨恨於本將?”似是看出了王定心中所想,韓非冷笑了一聲,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有道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三百戰馬,不是一袋米或一袋面,可以輕鬆遮掩的。三百戰馬,難道王家能雪藏一輩子嗎?怕是終有見天rì的那一天,屆時,有心人一看便知,何需分辨?”
“不說這個,據本將所知,這三百戰馬曾入過城?如此一來,怎不為人所知,之所以沒有揭露出來,想來是王家往rì之名所致,祁縣人感恩。才沒將事情說將出去。然,短時間這樣,但長時間呢?所以。遮掩,不是解決之道,堵,不如疏。”
“學遠所言甚是,三弟,切莫對韓將軍無理!”王凌點點頭,心中明朗了許多。這一刻,他已經不恨韓非了,相反。還有一點的感激。
如果是別人知道戰馬是為他王家所劫,怕是早傳的天下盡知了。
王定也不是傻子,只不過不願思考罷了,聽韓非這麼一說。怎還不知。王凌呵斥。他一臉羞愧的坐了下去。
“二公子,此一事莫非是三公子麾下人所做?想不到三公子竟然如此體恤部下,竟甘願為之頂罪,本將實是佩服!”韓非故作不解,隨之面現恍然,衝著王定一拱手,嘆道。
不得不裝糊塗啊!
至少,現在他還不想同王家翻臉。
還真就是王定做下的!韓非心中好笑。王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