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踏踏踏”倒退幾步,卻是無事。
張紀看了下虎頭金槍受損之處,心疼的直咧嘴。這一杆長槍,乃是張靖唯一留給他的器物,每每想念恩師,睹物思人,朝夕相伴,卻不想今日……張紀看了看張頜手中的爛銀矟,讚道:“果然不愧是師傅當年縱橫天下的神兵,當真是鋒利無比!”
“大師兄說笑,小弟卻是佔了兵器之便,勝之也不武,如此,下不為例!大師兄,請!”張頜自然看出張紀心疼的表情,也知道這槍,乃是恩師贈送,自己也不好毀之。這手下,卻是要注意幾分了!
“小師弟,兩軍陣前,拼得就是真刀真槍,儘管拿出十分本事,師兄我又何懼之有!再來比過!”張紀見張頜這般,心生豪氣,虎頭金槍急抖,直刺張頜。張頜見得,並不驚慌,也不再多說,持槍的手亦是猛抖,兩把長槍交擊卻是發出“叮叮噹噹”清脆的響聲。
知道爛銀矟的鋒利,張紀再也不敢以槍桿對之,每每避重就輕,施以巧招。好在他師承張靖,槍法走的是輕靈,自然不是什麼難事。一樣的招法、一樣的套路,即便是速度,二人也是相差無幾。用的都是師門的絕跡“幻舞魂芒朝鳳槍”,兩人就這樣,如同走馬燈一般打了二十多個回合,層疊的槍影將二人的周身上下,連帶戰馬的身影盡數遮住。一團銀光,一團金光,糾纏成一團,晃的觀戰的兩軍將士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久聞張楊的侄兒張紀以槍法馳名天下,上黨郡一戰成名,‘槍王’之名威震上黨之地,卻是不曾想到,其槍法竟然精湛至廝,我的麾下。卻不曾有如此般的猛將!”高幹看著戰場中那團金光,眼中發熱,直恨張紀不是他的麾下。
“主公。張將軍和這張頜,乃師出同門。槍法套路如出一撤,都知道對方的招法變數,如此一來,張將軍即便是想勝,也不是一時半刻所能辦到。要想分出勝負,除非一方力盡,也要百合開外,才見得分曉。想張將軍正值青壯年華。自然不是那小將歲能比擬,勝者,自然是張將軍。就恐張將軍念及同門情誼,不肯下殺手啊!”
“蔣玩,張將軍不會如此不識大體吧?如真這樣,他還有何面目去見他的叔父?”高幹眉頭一皺,若真是這般,這次挫敵的計劃,卻是再難得逞,功虧一簣也不無可能!那樣……
“但願張將軍如主公所想吧!”蔣玩心中輕嘆。眼下的形勢,還真不太樂觀。
……
“這張繡的武藝,竟然這般厲害!”馬超見戰場中。鬥得旗鼓相當的二人,忍不住咂舌說道。
“槍法名家童淵童老先生的徒弟,又豈是糟糠之輩?有道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張繡要是沒有練槍的資質,自然不會被童老先生收為徒弟、傳其武藝。還有那個叫張任的,日後見到,也要仔細一二才是!”黃逍點點頭,心中,也是稱讚不已。
“師傅。依你來看,二師傅和師伯二人。誰會更勝一籌?”馬超好奇的問道。
“如果張繡除了這百鳥朝凰槍以外,再無新意的話。那勝利者,除了你二師傅,不作第二人選。”黃逍甚是篤定的說道。
“師傅,這是為何?還請師傅解惑!”馬超奇異的問道。按說,場中二人,此刻卻是鬥得個旗鼓相當,不分勝敗才是,怎麼師傅卻如此篤定二師傅他會勝?
“超兒,這觀戰要仔細,注意到細微之處才是。雖然戰場中,看上去是旗鼓相當之局,但是,仔細觀察的話,不難發現,你二師傅的槍,要比你師伯的槍要快上一絲。二人同是師承童老先生,槍法走的俱是輕靈,講究的是唯快不破,單這百鳥朝凰槍上的造詣,還是你二師傅要高上一籌。若不是二人都熟知這槍法的底細,怕是你師伯他已然是敗了。你二師傅曾自創‘七探蛇盤槍’,槍法甚是詭異,即便是為師來應付,也是要小心,若一疏忽,也難討得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