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我;我可是天子寵妃;呼風喚雨;多少女人都恨不得是我呢;我哪裡胡說了。”湘顏抬起頭來儘可能的寬慰徐曜的心;站直身子拉著他的手在榻上坐好;這才笑著說道:“我這幾天胃口不好;吃不下東西所以才會瘦了點。何況有白仲遙在;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徐曜這才寬慰的一笑;湘顏轉身自己親手泡了茶;遞給了徐曜;又給自己泡了一杯;這才回到了榻邊;把黑瓷兔毫茶盞放在炕桌上;低聲道:“你也覺得韓瑾瑜有問題了嗎?原本我以為是我自己多想了;本想著等找到了有力的證據再跟你說;只是聽你的口氣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徐曜卻搖搖頭;道:“我只是一種感覺;卻沒有十足的證據。”
湘顏一愣;感覺?那得是什麼樣的感覺居然能讓徐曜對韓瑾瑜起疑心了?想了一想;開口問道:“此話怎講?”
“這些年來;我一直很信任他;很多朝中大事都是交給他去辦。正是這份信任讓韓瑾瑜在文武百官中樹立起了一種威信;更甚者;因為這種威信繁衍而出的各種各樣的對韓瑾瑜毫無理由的信任。”說到這裡徐曜嘆口氣;似乎頗為頭痛。
湘顏一愣;一時間呆住了;沒想到徐曜竟然信任韓瑾瑜到如此的地步;如果;韓瑾瑜真的是那個內殲的話;這前時間徐曜說政令不通政令不通是多麼可怕的事情;那簡直就是對於一個帝王最大的藐視;最大的挑戰;湘顏只覺得心跳都停止了!
“然後呢?”湘顏硬著頭皮詢問道。
“現在已經形成了一種慣例;全國各地的奏摺都會先進內閣;內閣篩選後然後才會呈給我;韓瑾瑜一直領銜內閣;除了他之外內閣還有張沛然、董仲跟陳蘇。如今陳蘇已經被下令關押;而董仲跟張沛然卻一直跟韓瑾瑜走得很近!”
說到這裡;湘顏已經明白了;韓瑾瑜設計剔除了對他一直有意見的陳蘇;如今剩下的董仲還有張德妃的祖父張沛然跟他都是一夥的;三人若想在奏摺上搗鬼那是輕而易舉的。他可以讓徐曜想要看的奏摺看不到;對他們不利的也可以事先剔除
湘顏驚呆了;這不等於把徐曜架空了嗎?
“你是怎麼起疑的?”湘顏強壓住心裡驚恐;讓自己鎮定下來問道。
“你還記得楚良嗎?”徐曜問道;臉上閃過一絲不可查的陰靄。
“記得!他不是南下追尋廣陵王的蹤跡了嗎?”湘顏記得這還是上一年的事情;廣陵王沒有訊息;楚良也一直沒有訊息。
“楚良一直有跟我秘密聯絡的通道;還是我當太子的時候秘密建立起來的。這件事情別人並不知曉;只是這條渠道很多年不用了;有些荒廢了;所以傳遞資訊的速度就有些慢。”徐曜緩緩的說道。
“怎麼會荒廢呢?”湘顏有些不理解;她一直知道歷史上不少皇帝都會有自己的訊息渠道;最出名的是明朝的錦衣衛;東西兩廠。
“自三王叛亂停息之後;百姓安居樂業;國家逐漸穩定;危險少了;這條路用的自然少了。這些年下來;有的地方的聯絡人員有病故的沒來得及換上新人的;也有年紀逐漸增大沒有挑選後備之人的;所以就慢慢地荒廢了。”徐曜緩緩的解釋;沒有一絲的不耐煩。
湘顏有些明白了;這就是因為長時間的沒有危險刺激;導致的對於系統內部新鮮血液的更新換代有了疏忽;所以造成了這種渠道斷連以及速度上的延誤。
看到湘顏聽明白了;徐曜又接著說道:“楚良在南方發現了一些事情;跟我在京都知道的件事就是天地之別;於是就派人給我傳遞訊息。年前發出的訊息;我今天才收到。”
年前的訊息今天才收到;湘顏掐指一算;這一路上足足走了四五個月啊?如果作為一個專門傳遞訊息的便捷通道而言;這個速度何止是龜速;簡直就是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