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發抖,她的臉沒有一絲血色,宛如置身於冰天雪地。
周姥姥給予最後一擊:“女人最重要的不是什麼心靈美不美,而是貞節。你連貞節都沒有了,還留在這裡礙什麼眼?”
金花捂著臉,哭倒在床上,周姥姥滿意地看著她崩潰的樣子,轉身離去。
夜深,燈火熄滅了之後,寒風吹得窗戶咯吱作響。金花拿著一條長長的麻繩和一張凳子,如行屍走肉般,面無表情地走到院子裡,她來到一棵樹下,抬頭望著頂上的樹枝。
第二天一早,人們發現了金花吊死在樹上的屍體……
雪奴兒 第五章
酒氣與脂粉氣充斥著妓院的大堂,歡笑調情之聲不絕於耳,樂隊在戲臺上賣力演奏卻無人觀賞。其中一張大圓桌旁坐著七名漢子,他們醉醺醺地摟著衣著曝露的姑娘,或搖頭晃腦地談論著,或與懷中姑娘喝酒調笑。
為首的汪東勝攬著身旁的女子站起來,搖搖擺擺地往二樓的廂房走去。那女人笑嘻嘻地扶著他,嘴裡說著“大爺,別這麼急嘛,時間尚早呢……”
汪東勝吃吃笑著,一手不規矩地在她豐滿的胸脯上揉搓起來。兩人進入一個早就準備好的房間裡,汪東勝一腳把門踢上,摟著那姑娘倒在床上,一手扒掉她的衣袍。
兩人正要縱慾一番,忽然傳來“嗤”的一聲,房裡的燭火隨即熄滅。那妓女嚇了一跳,只聽汪東勝在黑暗中大聲嚷著:
“哪個王八羔子!”
他話音剛落,窗戶猛然垮啦一聲開啟,一條黑色的人影閃進屋內。對方手裡的長劍閃爍著陣陣寒光,背後的月光勾勒出他依舊帶著青澀的俊秀輪廓。
“你……”汪東勝正要開口,少年閃電般躍到他跟前。青光掠過,只聽見噗噗幾聲,汪東勝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那黑影飛快地跳出窗外,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屋裡一篇靜謐,床上的妓女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渾身發抖,摸索著床頭的火摺子,點燃一支蠟燭。當屋內恢復光亮後,她終於看到了倒在血泊裡的汪東勝,他的胸口被刺穿,張著嘴巴,雙目吐出,模樣極為恐怖。
“呀──!!”妓女手裡的蠟燭掉下,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北風呼嘯,吹拂著漫山遍野的蘆花,在陰霾的天空下,山頭彷佛籠罩著一層灰色的煙塵。
一個土冢孤零零地立在山坡上,土冢前立著一塊簡陋的木牌。紙錢在風中飄灑,如大片大片的雪花。一身灰衣的少年站在土冢前,傳神貫注地看著木牌上的字。
“金花,我已經替你報仇了……你不用再傷心了……”苗雪卿喃喃說道。“我會實現我的承諾的……我說要娶你,就一定會娶你……”
他說完,轉過身去,看到了矗立在蘆花叢中的錦衣男子,對方是何時來到的,他竟絲毫沒有察覺。
“怎樣?該說的都說完了嗎?”夏侯勳一成不變地笑道。
苗雪卿避開了他直視的目光,一語不發地看著遠處。夏侯勳走到他跟前,低頭看著他,以輕描淡寫的口氣道:
“方才一大早,汪東勝的手下就跑來府裡鬧事,說要是不把你交出去就要拆了我們夏侯府。”
苗雪卿繼續不吭聲,夏侯勳又道:“我跟他們談了很久他們都不肯罷休,我也沒辦法,只好吩咐下人把門關上,將他們全部殺死在屋裡。”
苗雪卿這才看著他,彷佛對他的話表示質疑。夏侯勳曖昧一笑,緩緩湊近他的臉,他靠得很近,熱氣拂在了苗雪卿的鼻頭上,後者忙把臉別開。
“你不相信嗎?我本來就打算殺了他們……”夏侯勳笑得詭秘,引得苗雪卿不得不再次看向他的眼睛。
夏侯勳單手勾起他的下巴,半正經半玩笑地道:“他們前段時間從慶州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