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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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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 !」苗雪卿驚地看著申屠柏儒胸前滲出的鮮血。

「你…」申屠柏儒望向那歌妓,對方已經退到夏候勳身旁,以惡毒冷醒的眼眸瞥著他。夏候勳摟著那女人,得意地大笑起來。

「申屠公子,枉費你行走江湖多年,想不到這麼容易就上當了。」

申屠柏儒臉色鐵青地將髮簪拔出來,苗雪卿飛奔到他身邊,他拿起髮簪尖銳的地方看,那上面沾著的血已經變了顏色。

「有毒!」苗雪卿憤恨地說,申屠柏儒一怔,暴怒地瞪著滿臉無賴的夏候勳。

「你幹嘛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夏候勳陰陰森森地調侃道:「我得確不喜歡下毒,要下的話,就下最狠的毒…」

苗雪卿站直身子,寒聲道:「解藥!」

「哦?你是要問我要解藥嗎?」夏候勳逗弄地說:「你求求我,興許我會答應。」

苗雪卿咬著牙,正要開口,申屠柏儒拉著他。

「不必求他!他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呵…你也只能趁現在嘴硬一下了。」夏候勳盯著他的眸子裡閃著寒光。

申屠柏儒拿著劍,沉聲道:「解藥,我靠自已拿回來!」

他怒喝著向夏候勳衝去,苗雪卿連忙緊隨其後 候勳將歌妓推開,遊刃有餘地擋下他們二人的攻擊。申屠柏儒原本凌厲的劍法因中毒而緩滯起來,他勉強出了幾劍,右胸的疼痛越發灼熱。

「嗚…」痛楚侵入到心肺裡頭,申屠柏儒痛選一聲,手中的劍落地。

「師父!」苗雪卿慌忙扶著快倒的他,申屠柏儒全身顫抖,臉色變得紫黑起來,顯然這是毒發的症狀。

夏候勳盯著他們親密地互相扶持的樣子,眼裡燃燒著嫉恨的火苗,他涼涼地說著:「開始發作了嗎?嘖嘖…都怪申屠公子愛逞強。」

申屠柏儒氣得又要衝上去,被苗雪卿及時拉住。這時,夏候勳的一名手下從門外快步跑來,他湊近夏候勳說了幾句話。夏候勳點點頭,對苗雪卿道:

「想要解藥就來找我吧。」他曖昧地加上一句:「我隨時都等著你…」

苗雪卿怔了怔,夏候勳雙腿一蹬,躍上二樓,其它人也跟著上去,一群人迅速撤離。他們前腳才走,賀景齊與安長均後腳就到了。

「師公……」苗雪卿如獲救星地喊著,安長均直奔到他們跟前。苗雪卿焦急地說:「師公!師父他中毒了!」

此時的申屠柏儒已經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安長均檢查了一下 傷口,沉重地道:「先帶他回去。」

燭火映照在苗雪卿白皙的俊臉上,火紅的光芒依舊不能融化他臉上的冰霜。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申屠柏儒,對方雙目緊閉,臉龐呈現出不尋常的紫黑色。

安長均放下申屠柏儒的手腕,臉色凝重地站起來。賀景齊迫不及待地問:「師父,師弟他中的是什麼毒?」

「我也不確定,應該是類似西域的屍毒…」

「屍毒?」賀景齊和苗雪卿聽到這可怕的名字也不禁吃驚。

苗雪卿站起來問:「師公,您知道如何配置解藥嗎?」

「很遺憾,這種毒本身的用料非常罕見,因此,解藥也不容易配置…」安長均低嘆。

「那師父他…」苗雪卿眼圈微紅,聲音也開始哽咽起來,安長均拍拍他,道:

「別擔心,柏儒有內功護心,屍毒還不能立即至他於死地,為今之計,只能使藥材將他浸泡起來,我每日向他輸入內力,或許還能暫時拖延半個月…」

賀景齊插嘴:「可是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吧?」

「恩,解藥,是必須弄到手的…」安長均道。

苗雪卿捏了捏拳,低聲道:「讓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