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
苗雪卿過昨晚的勞碌,已是疲累不已,可他還是堅持留在申屠柏儒的房間裡照料他。
苗雪卿無精打采地坐在八仙桌前,不時看向床上的人。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眼前所見越來越模糊,耳邊所聽也越來越飄渺。他揉了揉眼,卻只覺眼皮愈發重,腦袋愈發沉…
好睏…好想睡…桌漸漸向自已靠近…眼前一片黑暗…
自已不過剛合上眼,馬上就感覺到有人在輕輕地推他的肩膀。
「呃…」苗雪卿驚嚇地睜開眼坐起來。
「雪卿?」申屠柏儒就站在他身後。
「師父…」苗雪卿倏地站起來。「你沒事了嗎?」
「沒事…」申屠柏儒揉捏著有點痠痛的肩膀。「我是怎麼了?」
「你體內的屍毒發作,已經昏睡了一天了…」
「屍毒?不是已經解毒了嗎?」
說起這個苗雪卿就氣憤,他自責地說:「師父,都怪我無能,中了夏候勳的計,我上次取得的解藥被做了手腳,效力只能維持七天…」
「那我…」
「我又跑去找他要解藥了,雖然這次的解跟上回一樣,不過師公說可以找人配置新藥,所以你不用擔心,你一定可以復的。」
「你又去見他了?」申屠柏儒擰起眉心。「他沒有對你怎樣吧?」
「沒…師父,你再休息一下吧…」苗雪卿忙扶著他回到床上,關懷地問:「師父你餓了嗎?想吃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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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吧…吃什麼也不要緊。」申屠柏儒正說著,目光冷不防凝滯在苗雪卿的脖子上。「你脖子怎麼了?」
「脖子?」苗雪卿一頭水地扭頭,拉開衣領看了看。
「…」申屠柏儒指著他雪白肌膚上的幾點暗紅的淤傷。
苗雪卿登時意識到這是什麼……是勳留下的吻痕!他上次被夏候勳佔有之後,胸前也佈滿些傷痕,想不到對方這次居然將吻痕留在了更加顯眼的地方!
他嚇出一身冷汗來,慌忙攏起口,不敢直視申屠柏儒質問的雙眼。他越是心虛,就越引起申屠柏儒的疑心。
「雪卿,這到底是什麼?」從他低沉的口氣來看,他恐怕也猜到這傷痕因何而起了。
「我不知道…」苗雪卿驚慌地回答。
「你怎麼會不知道?!」申屠柏儒忽然激動地跳起來,粗魯地扯開他的襟口。
當看到他胸膛上斑斑點點的吻痕後,申屠柏儒的神情在一瞬間凝結。在苗雪卿怕恐地跳開一步。緊緊抓住自已的領口。
「師父…」他望著申屠柏儒震驚的神色,又是懼又是擔憂。
申屠柏儒緩緩低下頭去,他咬著牙,艱難地發出聲音:「他對你做了什麼…」
苗雪卿知道瞞不過他,可相又如能說得出口?他顫抖著揪住自已的衣領,無言以對。
就算他什不說,申屠柏儒也能推斷山前因後果了。
「你的解藥…就是這樣得回來嗎?」他的拳頭攥得死緊,指甲深陷入皮肉之中。
苗雪奛裡閃著淚花,幾不可聞地道:「師父…我對不起你…」
「你拿裡對不起我了?!」申屠柏儒猛然暴怒地一拳擂向床柱,雖膾的氣力還未恢復,卻也讓整張床劇烈顫動起來。他站起來,眼睛發紅地吼道:「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沒用!是我太無能!」
「師父!不是的…」苗雪卿拼命搖頭。
「哪裡不是?!我還麼要保護你,結果卻中了敵人的詭計!還讓你受這種苦!像我這種人還活著幹什麼?!我寧願自已死不要你被那人汙辱!」申屠柏儒一邊罵一邊猛力捶打柱,眼看他的手撞得通紅破皮,整張床也快要被震塌。
苗雪卿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