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愛吃,所以才長得這麼高,瑞瑞也要和父親一樣,才能長得又高又壯唷。」
春兒一邊夾菜到姚念瑞碗裡,一邊說著。
「好,謝謝姨娘。」
飯後,賀秋娘和春兒帶著姚念瑞回房,姚惟喬領著姚凌平和姚平昕一起進了書房。
「凌兒,你有什麼想法?」
「晴兒都過世好幾年了,宮裡這時派人來找,只怕不是好事。」
「昕兒呢?」
在姚家,沒有所謂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說法,府內的事賀秋娘老早就交由姚平晴打理,姚平晴過世後,就由姚平昕掌理,不過姚平昕尊重春兒,雖說是側室,她也是姚凌平唯一的妻妾,所以姚平昕多半交由春兒處理,除非春兒拿不定主意的才由她解決。
商務方面,姚惟喬也早早交棒,兩人遊山玩水好不快活。前幾年出了那事,才讓他們發現,姚平昕雖年紀輕輕,可聰明機智一點也不輸給她大哥,現下姚家是姚凌平主外姚平昕主內,姚家兩老樂得整日含飴弄孫。
是姚平昕在一得知姚平晴懷孕的當下,就立刻宣稱姚平晴病重不宜外出,並吩咐只許姚平晴的貼身丫鬟春兒和夏兒進出姚平晴的院落,安排幫姚家三兄妹從小看診的張大夫入府。
而後,又藉著沖喜之名替姚凌平納春兒為妾。幸好姚府一向不喜奢華鋪張,家中無過多奴僕,不用擔心人多嘴雜,也才避免姚平晴未婚有孕的事情傳出。姚平晴難產過世,鄉里大多相信姚平晴是因病過世。至於忽然蹦出的姚念瑞,他們都認為是姚凌平和春兒所生,雖月份不對也只認為是春兒為姚平晴的死傷心太過才導致早產,只有家裡上下知道真相。
「我的看法和大哥差不多,這事,是禍不是福,姐姐已入土為安,我擔心那人的目標是瑞瑞。」
換做其他滿腦子利益燻心的父母,哪個不是自動自發的拿著那人留下的玉佩認親去。可是,姚惟喬和賀秋娘不是這樣的雙親,若不是愛女兒勝過於禮教,姚平晴早就被趕出家門,更不可能平安生下小孩。
姚念瑞是姚平晴唯一留下的血脈,她連抱都來不及抱就因難產而亡。看到姚念瑞那眉眼,就彷佛看到姚平晴,對姚家人而言,姚念瑞不僅是姚平晴的孩子,也是姚平晴,因此他們怎麼可能把姚念瑞送走。
但他們也知,若是那人存心要來搶,他們是怎麼也搶不贏的。一年前登基大典後,那人就成了天子,說著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的天子,有誰能搶得贏。
「爹先別擔心,那人既然只尋晴兒,我想他們應該還不知道瑞瑞的事情。」
也就是說,這事還有轉機。
「大哥說的對,姐姐已逝,那人也沒轍,只要別讓他們知道瑞瑞的存在就好。」
「那人離開後,晴兒就足不出戶在家待產,平日裡也只有春兒和夏兒在服侍,應該沒幾人知道瑞瑞是晴兒的孩子。」
「春兒和夏兒。」
姚惟喬低聲喃喃。
「爹爹,春姨娘和夏兒不會說的,她們自小就服侍姐姐,姐姐過世後夏兒就和秋兒、冬兒一起跟著我,至於春姨娘,我們都知道,她是真心待姐姐好,也是真心對大哥,我相信她們不會說的。」
姚平昕堅定的眼神讓姚惟喬的心稍稍放下,當初也是看著春兒忠心才納了她為姨娘。
「不過,當年為姐姐接生的產婆和看診的張大夫呢?」
當年她畢竟還太小,有些事情難免疏漏,忘了還有兩個外人知道事實,疏忽了這部分。
「前年張大夫他大哥過世,留下孤兒寡母,張大夫回鄉料理後事,也就順道留在那奉養雙親。產婆去年就因病過世了。」
「凌兒,你一直有在留意?」
「恩。」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