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原來是大小姐,”掌櫃把寶匣交給副手打理,走到前頭,“您是自用還是送人?”
秦廣陵笑回道:“給三弟挑份滿月禮,你有事先忙著。”
掌櫃回禮,不矯情,不狗腿,回到原位繼續包裝算賬。二皇子瞅準了時機,站起來道:“青青,你也來買賀禮,不如一起到樓上看看?”
秦廣陵收起笑,舉步就要走人。李香凝強挽住她:“青青,好青青,你就給二殿下一個機會啦。”
“這事不要再說了。”秦廣陵低喝。
“是不是秦堡主不許?”李香凝打探道,“誒,都說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人,二殿下有情有義,對青青又是真心不變,顧家人當勢時,為青青討公道都不惜得罪顧家。如今又不離不棄天涯海角追隨,我不明白,你為何不答允,先時你不說不嫁沒感情的人嗎?”
秦廣陵微垂頭,道:“是青青辜負殿下真情。”
“到底出了什麼事,那你倒是給句實話啊。”李香凝急得上火,追問道。
秦廣陵深吸一口氣,正視二皇子,道:“青青發過誓,此生此世青青都不會嫁予皇族子弟。前誓尤在,青青不敢違誓,青青只能拜謝殿下厚愛,還請殿下另擇佳偶,莫要蹉跎了良機。”
“呵呵,青青嚴重了。”二皇子有些失意,仍擺出笑臉,“今天我們同是選禮,不談其他。青青,請。”
李香凝拉住人,鼓動道:“哎喲,情人做不成,總還是朋友的嘛,讓殿下參詳送禮,又不過分。”
秦廣陵勉勉強強地答應,掌櫃正和五皇子這對點數寶匣內物,李香凝眼尖,道:“原來還未算錢,掌櫃的,我們出兩倍價,那福牌我們要了。”
掌櫃笑推,珍寶閣做生意,講的是信,不要把暴發戶行事用在這兒。
李香凝嬌喝道:“青青,你看,這什麼人嘛,都不給你面子。”
秦廣陵笑道:“我們這兒是這樣的,強買強賣要受人唾棄。香凝,我知道你想我開心,不過,不需要。”
“話不是這麼說的,青青你不講究,其他人要講究。”李香凝給她講道理說規矩,“你是主,她是妾,她送的禮越過你,她保準受人罵,青青,你也知道你家那些女人的嘴臉啦,到時候,妻妾嫡庶尊貴卑賤一頂大帽子扣下,她都要落得裡外不是人。你把那福牌拿過來,還是救她一命呢。再說,咱們又不是強搶,多補她銀子,換選份禮,能差什麼事。青青,你說呢?”
“這,理是這個理,不過,我怎麼好意思開口。”秦廣陵訕笑,“要麼,我們再找找。”
“這是在救命呢,青青你臉皮薄,不好說;那就由我來做這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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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凝以為這事兒是穩當當的辦得成,卻撞到五皇子前頭,他冷言道:“你們這對夫妻還真是天造地設的難得,都這麼不要臉。”
卡留安護住嬌妻,冷臉道:“五殿下,凝兒也是為這位姑娘好,殿下可以無視規矩,視禮教為糞土,這位姑娘卻是秦堡主的內眷,萬事都要以禮為先。殿下還是遠著點,別逼得人家姑娘只有跳河明節義。”
“這是幹什麼,多大點的事,吵成這樣,不像話。”二皇子出來打圓場,“留安,你也少說兩句;五弟,你給二哥一個面子,回頭你要什麼,二哥都給你送去。”
“讓給你,我送什麼?”五皇子回道。
眾人愣住,五皇子繼續道:“我眼睛不好使,特請人幫我選禮。關你們毛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卞大人,我想該跳河自盡明志的人,該是尊夫人吧?我知道你們二位臉皮厚,河淺淹不死,記得多綁兩塊石頭。”
“你、”卡留安、李香凝同時氣得臉色鐵青。
“哎呀,原來你們都在這兒。”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