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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頁

一開始的混亂後,溫淩此刻也有了幾分恨意和惱怒。他這是涮著她玩兒嗎?還是想羞辱她?

她咬牙:「誰後悔誰是小狗!你送那個包不就是想這樣嗎?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這點節□□還是有的!」

他一點也沒有生氣,探尋般望著她:「你覺得我送你禮物,是想要這樣?你覺得我這樣的,缺女人?」

溫淩一堵,但仍是不服氣地望著他。

不願意就此服輸、氣短。

他握著她肩膀那隻手溫暖而有力量,骨骼分明,欺身而上時,籠罩住她的陰影也很給她壓力。

可她就是不願意就這麼認輸。

什麼都被他壓一頭,連這種時候也是。

「你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傅南期笑了笑。

簡單的一句話,卻把她說得心尖兒一顫,她頗有種不吉祥的念頭盤桓在心頭,小心看向他。

可就在她抬頭的這一瞬,他把她壓下,幾乎是一瞬間,她倒入綿軟的被褥裡,愣愣望著他。直到他微涼的指尖替她除掉釦子,她意識才清醒點,睜大眼睛望著他。

心尖兒顫得更厲害了。

他看著她,後來關了燈,開了床頭那盞昏黃的壁燈。朦朦朧朧的,他強健的身影籠在她上方,臂膀勁瘦有力,莫名地讓她緊繃、吸氣。

她渾身都是汗,腦袋別到一邊,她又給她撥回來,非要她看著她。溫淩憤憤的,瞪著他,這時才真切感受到這人骨子裡的霸道。

他就撐在她上方,稜角分明的面孔在黑暗裡看上去更加立體分明,格外剛毅,只是,偶爾也會有汗珠從鼻尖滾落下來。溫淩靜靜地望著他,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卻也不捨得移開目光。

這更像是一場無形的拉鋸。漸漸的,她就敗下陣來,不敢跟他漆黑的眼睛對視了。

可偏偏他還不放過她,她別過頭,埋入被子裡嗚嗚哭泣起來。他眼神軟了,把她撈到了懷裡,像哄一個孩子那樣,親吻她的臉頰。

黑暗裡,感官被無限放大。他溫熱的呼吸、身上的氣息都填充滿她的五感。

他跟傅宴真的一點都不一樣。

看著溫溫柔柔又斯文的人,其實才更不好相與。在她見過的男士中,他應是內心最為強大、堅定的人,絕不為任何人動容。

這一場拉鋸裡,他完全佔據主導地位,兩人的體力也是懸殊,後來,她只能嗚嗚哭泣著求饒,再也顧不得什麼尊嚴、賭氣之類的了,後來還有點氣惱。

「傅南期,你混蛋——」

他覺得好笑,掰正她的臉,似乎是想看看她到底能怎麼樣。

那張溫柔乖順的臉仍是望著他,可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倔強,如今哀泣懇求,可憐又可愛。

他這才放過她。

聽著浴室裡重新響起的淅淅瀝瀝聲,溫淩深吸口氣,翻了個身,感覺被打了一頓似的,渾身乏力,累得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

後來他回來,她感受到什麼,喘息著睜開眼睛,他拿濕巾給她擦拭。她悄悄紅臉,奪過了那布。

傅南期站在床邊,望著已經無力躺在那兒的她,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她時的場景,其實,他和傅平一早就到了那裡,只是一直作壁上觀。本意是視察,卻正好將興榮下轄工廠的這些醃臢事兒見了個正著。

自作聰明的副廠長、色厲內荏又愚蠢的張月、和稀泥的廠長……這些庸庸碌碌又蠢鈍自私的人,不過茫茫人海里轉瞬即逝的陪襯,他見得太多。而她,是唯一那點兒亮色。

「你想什麼?」溫淩吸氣,竟然發現他在走神。

「想起第一次見你時的樣子。」他直言不諱,表情為莫如深。

她總感覺不是好事,扁扁嘴,有些不得勁地說:「……我那時一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