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往京師寄信,打聽你的訊息,你可曾回過一封信?”
語秋頓時一愣,在太原的那段日子,是她最不想回憶的,她從小就是最聰明的,每次那個壞蛋想要幹什麼的時候,總會挑她來幫忙,她知道院子裡有很多小孩子都不喜歡她,她雖然聰明可並不是一個善良的姑娘。
這些年來她都不願意想起來那段時光。
“我。”語秋不知道說什麼。
“你先下去吧,你自己把一切都想清楚了再來告訴我。”
語秋走出了屋子,她知道顧綰心中更喜歡的是哪個笨笨的含微,語秋並不討厭她,可是此時她竟然有些嫉妒含微。
她還有親人在這個世上,正因為有人庇護,所以才養成了這樣的性子,那她呢,她什麼都沒有,只能靠自己。
語秋看著天邊微微明亮的月亮,內心之中一片冰涼。
第二日清晨,顧綰從床上起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喉嚨疼,昨天晚上貪圖涼爽,開了一扇窗戶,語秋似乎忘記關了,她病了倒是沒事,可是若是汝端也病了,可就壞了,顧綰趕緊摸了摸汝端的腦袋,現了沒有事兒才長舒了一口氣,結果竟然到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連帶鼻腔也覺得十分的不舒服,看來是真的得了病了。
萬一要是在傳染給小傢伙,那可就糟糕了,所以顧綰趕緊把張媽媽叫過來,把汝端抱走。
自己趕緊起床帶著含微親自到街上的醫館去看病。
說來,顧綰已然很久不曾染過風寒了,所以這一次倒是有些嚴重,一路上打了無數個噴嚏,含微趕忙說道:“夫人,人家都是這打噴嚏是因為有人想你,這個時候,肯定有一個無比的思念你。”
顧綰一聽,頓時覺得十分好笑,只得開口訓斥這丫頭的迷信。
只是顧綰不知道的是,此時確實有一個人無比的思念著她,遠在千里之外的河套平原上,此時雖然方才十月,可是河套平原的大部分地區,已然開始了降雪。
此時下雪對於王偕他們來說,即是一個好訊息,也是一個壞訊息。
好訊息是下雪的時候,俺答的軍隊不會來襲,壞訊息是一旦下雪牧民牲畜受損,遊牧民族將會持續騷擾西北邊境,每年冬日這些地方都要死一些人。
總督陝西三邊侍郎曾銑是個十分英俊的男子,起碼在這西北之地算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美男子,此人美目俊朗,特別是那雙有神的雙目,倒是讓人不自覺的相信這位所說的一切。
只是這位說話的時候,王偕走神了。
“王大人?”曾銑開口問道,王偕頓時眉頭一皺,而後開口說道:“我是在想著俺答騎兵流動迅,若是想要知道他們的行蹤,定然沒有那麼容易。”
曾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徐文長,徐文長這些時日屢立奇功,倒是讓王偕現這位的軍事才能倒是遠起文學功底。
文長摸了摸自己已然蓄起來的鬍子,輕聲說道:“時間過得越久,恐怕皇上會越動搖,倒不如冒一下險。”
“文長的意思是?”
“蘭君的官職乃是三省轉運使,延綬鎮兵糧轉運。”
“我知道了。”
由於這一次糧草轉運的數目十分的巨大,所以王偕親自督運。而且這日乃是草原民族的節日,所以一向是沒有在這個時候打劫的,所以這一次倒是十分安全。
王偕穿上一身鎧甲騎在高頭大馬上,這幾年的走南闖北,王偕身上那股子江南嬌貴公子的氣質早已消失的蕩然無存,此時身著一身鎧甲,神情肅然,倒是有幾分英武之感。
連一隻以來鎮守在此地的大老粗們都覺得這大明的人樣子果然是名不虛傳。
此時大風大雪,王偕幾乎已經睜不開眼睛了。他知道此時無比的危險,可是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