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嘉良又不傻,哪裡還不明白意思。陸小菲這是在告訴他,這事兒心裡想想也就行了,千萬不能說出去。
在這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目光中,樓梯上端的駱天南還是滿臉怒色,扭頭衝著身邊那個旗袍女人吼道:“我多大年齡了你知道麼?老子都八十多了,你們竟然弄了個假冒偽劣的樓梯糊弄老子,這要是把老子摔出個好歹的來,你們負責的起麼?”
“老先生!”旗袍女本來滿臉蒼白,可聽了駱天南的吼叫之後,她臉上忽然湧出一抹紅暈。
當然了,這樣的紅暈不代表這是女人的嬌羞,而是一種怒不可遏的憤怒。
“老先生,你還說我們酒店的樓體質量,你要不是用力跺了一腳,這樓梯能塌麼?”
“哎呀,你的意思是說我造成的了?”駱天南就怕沒人搭茬,那樣的話,他沒有理由繼續發作。
如果不能把事情搞大,他怎麼找出昔日的仇人?又怎麼幫助對羅家有恩的蘇先生?
見這旗袍女臉色憤怒,他臉上也露出了憤怒的表情,厲聲喝道:“你什麼意思?照你這說法,你們樓梯斷裂,完全是被我一腳跺斷的了?”
旗袍女明顯沒聽出他語氣裡的誤導,立刻介面說道:“難道不是麼?如果不是你用力跺了一腳,樓梯怎麼會斷裂?”
在這個時候,樓下看熱鬧的可不僅僅只有陸小菲小兩口,還有很多人呢。
此時正是傍晚時分,正是酒店營業的高峰期。雖然威爾大酒店實行的是一卡式消費服務,普通人根本進不來。
可新港有錢的人海去了,擁有這裡會員卡的人更是數不勝數。而且在現在這個凡事都要講面子的年代,呼朋喚友的好去處,當然是要顯示地位身份的地方了。
威爾酒店裝修奢華,交際花的檔次更是新港之首,自然是那些富豪白領最喜歡的地方。
樓下大廳裡的人,除了剛剛進來的客人,還有些原來等候區的人們。不過在剛才的巨響聲太大,把他們都給嚇了個夠嗆,都從休息室裡跑了出來。
聽到樓上旗袍女的怒斥,樓下的人們都感到有些匪夷所思了。
如果駱天南是個身高九尺的威猛壯漢,這話說出來也許還有人相信,可那老頭看上去老態龍鍾,你說他能一覺跺斷樓梯,這也太天方夜譚了吧?
陸小菲首先不樂意了,衝著樓上的旗袍女吼道:“你這是血口噴人,還想推卸責任。”
她這話頓時得到了駱嘉良的附和,也大聲喝道:“我爺爺好歹也是駱家的老爺子,你這麼說他,小心我告你誹謗。”
“還告什麼啊?老孃就是警察。”陸小菲胸脯一挺,忽的從兜裡掏出了一張證件,衝著樓上旗袍女吼道:“那女的,你趕緊給我下來。”
她雖然拿出了警。官。證,可上面的旗袍女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厲聲斥道:“警察有什麼了不起?警察就可以隨便抓人啊?”
如果她這話是在大陸上說,那肯定會引起很多的附合。畢竟大陸方面的警察,有很多的害群之馬。
可這裡是新港,而且站在下面。還有二樓那些出來看熱鬧的都是些富豪級別的人物。這些人個個都是人精,那會輕言出口幫腔。
儘管沒有人幫著說話,可那旗袍女還是面不改色,扭頭喝道:“原來是駱老先生,可你就算是駱家的家主,那也不能做了錯事不認賬。”
“混賬!”駱天南氣的鬍子翹了幾下,大聲喝道:“你說我踩斷了樓梯?媽的,老子要是有那麼大的本事,早把你這樓給拆了。”
他這話有著明顯的漏洞,讓人一聽就不像是來消遣的,旗袍女腦子轉的快,立刻就給抓住了,喝道:“好啊,原來你真的是來砸場子的。”
說完,她衝著樓上樓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