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此等性命攸關的事,皇上做得了主?況,這奏摺並未呈上,而是我截下來的。〃秋白說的雲淡風輕,並不是他看輕新帝,而是新帝也是臨時受命,對朝堂局勢固然知曉,卻是瞭解不深,〃凰,我知你關心皇上,可是……〃秋白不再說下去,只是定定的望著對面的的人,似要看穿那人的靈魂。
〃!〃凰陡然清醒過來。若之前只是猜測,那麼現在他很肯定,秋白一定是知道了什麼,關於他,關於他的身份……
〃白木頭,此事,我不會放手,不會冷眼旁觀。我曾答應過一個人,會助新帝鞏固江山,你該知我性格,有些人的請求,我不會置之不理……〃說著,凰的語氣堅定,說到後面,嘴角邊勾起一抹笑,似計謀得逞,又似篤定,〃我知你想說什麼,我只想告訴你,經此一夜,他就不會是以前那個想法純粹的十二殿下。〃
〃你做了什麼?〃秋白一挑眉角,心中卻是震撼。這個人,這個人,是不是瘋了?!這許多年,對於他的身份,他確實是知曉的,焰鳳,聰明才智不比他差,也知道他的身份,只是他們都不說。除了……上一次。那麼,現在是怎麼的?這人是逍遙自在慣了,還是他們把他寵壞了?居然想要攬下這麼個大包袱?是以為隨時都有人會幫他收拾爛攤子麼?越想,眼睛瞪得越大,瞪得某人心裡發虛。
〃白木頭,眼睛瞪得再大,也不會變成我這雙美目的。要是你羨慕,我不介意你誇獎幾句的。〃受不了秋白的瞪視,某人乾脆一眨眼,眸光流轉,笑得像偷了腥的貓咪。呀,難得看到白木頭這副驚訝得的表情呢~(那是想要吃人的表情好不好?!)
〃來人!備馬!〃多說無益,還是親自去皇宮看看好了。秋白無奈的搖搖頭,整理下儀容,便準備出去。
〃這個時候去,這是徒勞了。〃眼看秋白開啟書房的門,一腳跨出去,凰低低的嘟囔。
〃起稟皇上,秋丞相求見。〃三更天了,瑾帝還未睡,寢宮外,有宮人傳報。
秋白?瑾帝一聽秋丞相求見,如落水的人在汪洋中抓到了浮木,驚喜之色溢於言表,〃快,快傳。〃
〃皇上,微臣剛聽宮人說,宮中出現刺客,皇上可安好?〃秋白擔憂的問道。
〃秋白,你來的正好,來幫朕分析一下,這些刺客會是誰派來的。〃瑾帝急急的拉著秋白,說道。
〃……〃
〃皇上是說,隱衛去追刺客了,但是到現在還沒回來?〃秋白的眉頭形成一個川字。隱衛?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麼一隻隊伍啊,〃秋白斗膽向皇上詢問一事,皇上可否形容下那些隱衛的外貌特徵或是衣著?〃這裡面,有問題,照皇上的說法,前兩次危難之時,隱衛沒有出現,恰逢宮中出現刺客了才出現,這實在是可疑。
〃他們清一色黑衣勁裝,嗯,對了,他們的領口上都有圖案,是一朵開得正盛的蓮花。〃瑾帝回憶著。
〃黑衣勁裝……蓮花……〃秋白重複著這六個字,腦中似乎又什麼東西快速的劃過,〃蓮花,是用銀線描邊的?〃
〃對,是用銀線描邊。〃瑾帝看秋白的樣子,既然能說出蓮花是以銀線刺繡的,那麼,他們必是隱衛無疑了。父皇在時,器重秋白,告訴他這些事,也是情理之中的。
〃嗯,原來是這樣。〃瞭解般的點點頭,秋白終於放下了心中的石頭,〃這些人,皇上可放心,有他們在,十二殿下定會平安無事的。〃雪煙十二騎,怪不得你會如此篤定,原來如此。秋白在心裡對於某人,不得不佩服,不得不相信某人之前所說的話,〃我不會冷眼旁觀……不會置之不理。〃
〃秋丞相,依你之見,這黑衣人會是誰人指使?〃瑾帝念念不忘這黑衣人,看到秋白眼中的瞭然,就理所應當的認為了,秋白定是知道此次事件的主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