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之前,你知道他會死嗎?”
怎麼突然間畫風變了?李所長這話很有攻擊性啊,讓丁齊很不好答。一旁的程有些不敢話了,想到去年在安康醫院發生的那件事,他又不禁打了個冷戰。
丁齊的臉倒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很平靜地答道:“我沒有殺人的預謀,那次我去的目的有散個,一是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二是看清楚那是個什麼人,三是為了配合與協助警方的調查工作。
現場發生了什麼意外狀況,不用我多了,這位程警官是當時的見證人。我從醫院出來之後,知道自己會被學校處分的。當然了,處分我預想的重了一些。原因嘛,是有人將內部監控記錄發了出去,還有人請了水軍在推動輿論,影響太大了。
怎麼呢?孫達警官次來找我之前,他不知道自己將會被開除公職,談不有什麼預謀。而我那次去找田老闆的兒子田琦之前,也不知道自己會被學校開除,更談不有什麼預謀。”
李青花居然露出了一絲笑意,她似笑非笑地追問道:“丁老師拿孫達舉例子,那麼你和他又有什麼區別呢?”
丁齊也笑了,笑著反問道:“你呢?”
李青花嘴角微翹,神情有些俏皮道:“你們的經歷似乎很像啊,都是做錯了事情,然後受了處分丟掉了公職。”
丁齊卻搖頭道:“我承認我違反了紀律,也應該受到處分,但我不認為我不該那麼做。”
李青花的言辭很犀利,隨即追問道:“孫達警官的內心,恐怕也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事情,否則他來找你的時候不會是那個態度。這麼,你和他好像沒什麼兩樣啊?”
丁齊居然又笑了:“不同的,當然不同了。孫達警官假如知道今天的結果,那天他絕不會是哪個態度。他現在一定很恨我,但恐怕腸子都要悔青了吧?
至於我去年出的那件事,我曾經失落了很長時間,但是每次仔細想,也問過自己,假如明知道後來的結果,我還會不會去?
答案是肯定的,我還是去的,然後承擔代價,哪怕是被學校開除。當然了,假如有所預見,我或許會設法做得更聰明一些、對自己保護得更好一些”
沒等他完,李青花便接著追問道:“哪怕知道自己會被開除?”
丁齊:“嗯,我當時沒有為自己辯解過,因為我很清楚自己違反了紀律、應該受到處分。至於處分得那麼重也是有原因的,田老闆把事情鬧大了,這是我無法控制的。”
李青花又問了個更犀利的問題:“哪怕明知道你去了田琦會死,還是會去?”
“是的。”丁齊答得很平靜,也很乾淨。
屋的氣溫似在這一瞬間陡然下降了好幾度,至少程警官的感覺如此。這樣又安靜了好幾秒鐘,李青花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饒有興致地看著丁齊道:“丁老師,你這個人有時候確實挺帶人恨的!”
丁齊也笑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程警官有些目瞪口呆,面前這兩人好像是對榫子了,而他則被撇在了一旁插不話,感覺智商好像該充值了,否則完全跟不節奏啊!
李青花話鋒一轉道“程穎警官是我在警校的師弟,而我和丁老師也算是同學啊!我也聽過劉豐教授的課,是公安系統的內部培訓,到現在有五、六年了吧,但印象一直非常深刻。”
程穎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女性化啊。程警官突然聽見李師姐提到自己,為了刷一下存在感,趕緊接話道:“劉教授講的是什麼課呀,師姐過了這麼久還印象深刻?”
李青花:“當然是犯罪心理學了,是對剛參加工作不久的一線幹警的培訓。我們在警校也學過犯罪心理學,但劉教授講的是實踐應用。他著重強調,一線幹警的工作,那怕是刑警,絕大部分時間也不僅是在犯罪分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