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彰拉著呂之昂,“這武岡,是你一手培養,還未揚名立萬之際,卻學了你幾分譎誑相輕之能,這僅僅是開朝不久,本座相信你們絕對是為了王朝霸業使盡了手段,但是今後呢?重疾皆因小恙經年累積而成,只有我朝萬年不衰,這臻和大陸才會有無限生機,鑑於此,王上跟我怎可不小心謹慎,如履薄冰呢?” 呂之昂頓時汗顏無地,與武岡長跪不起,蕭憶青一聲喟嘆,說道,“王君思慮之悠遠,澤被蒼生之情懷,哪裡是我等能及萬一!”說罷跪下拜服說道,“臣徹底拜服!”眾人皆拜。 何淺淺突然笑道,“好了好了,都起來吧,之所以本王如此陣勢,就是要你們牢記此時此刻,以此為戒!”林見彰招呼大家坐下,和顏說道,“或許你們之中有人會認為王上跟我有些小題大做,但是本著茲事體大之訓,必須如此。”眾人不住點頭稱是。 林見彰看了看何淺淺,手一拍,說道,“咱們言歸正傳,這次大的剿滅突襲章程已定,那麼諸位,咱們暢抒己見,合計一下細節。”話音剛落,江改身子一動,似有話講,見中樞閣四位還沒有說話,於是楞把話嚥了回去。林見彰心中好笑,說道,“類似這種軍事議事,不必在意官階高低,主次大小,有話就當直言不諱。”江改是林見彰直屬統帶的,按照細算,他的職位並不比兩相低多少,如今林見彰威儀日漸增長,江改、高芳久也跟著水漲船高,連八部首腦都開始對二人尊重不少。 江改雖然有林見彰這個後臺,但是也知道需要謙卑,否則給林見彰招來非議,那可真是大不敬了。於是站起來跟何淺淺、林見彰行禮以後,又抱拳一圈,跟兩相八部打招呼,才說道,“王上王君,既然此次主旨突襲,那必是要速戰速決,現在臣帶領長弓營已久,認為這速戰速決於長弓營最為契合。所以,臣建議,圍繞著長弓營制定進攻策略,最為上策!” 林見彰不住的點頭,說道,“兩相有何高見?”高於鳶拱手說道,“王君,江總所言極是,此次如果突襲,不但路途遙遠,沿途眼線眾多,長弓營攻擊力放眼臻和,無出其右,但防禦上的軟肋鮮明,速戰速決實在是唯一出路。”頓了一下,又道,“雖說速戰速決四字說得容易,做起來難度太大,還需要風總鼎力協助。” 風不停馬上說道,“這不是問題,我重甲營隨時待命。”指了指懸掛的地圖,又道,“按照王君之令,我現在經常帶著人四處演練,有時甚至故意滯留一段時間,將此變成常態,有些探子都見怪不怪了。”武岡接話道,“風總說的是,剛開始的時候,密探回去報的頻繁,到後期索性都不回報了。”林見彰大喜過望,跟風不停伸了個大拇指,說道,“有風總這一迷局,此次突襲成功一半!”風不停雙手亂搖,笑道,“王君可別,風某剛剛才明白讓我漫無目的的帶人四處演練到底是為何,”說著跟何淺淺笑道,“原來迷局中有我,卻不自知!”眾人大笑。高於鳶等眾人笑了一陣,跟林見彰說道,“王君說到成功一半,那另一半想必也差不多了吧?” 何淺淺笑吟吟的瞅著林見彰說道,“這另一半嘛,看來是落在本王身上了嘍?”林見彰聽罷哈哈大笑,聽出何淺淺話裡揶揄成分,扭頭跟何淺淺笑道,“王上說笑了,我怎敢對王上任意驅使,當時僅僅是個設想而已。”何淺淺咯咯一笑,“那本王也得鞍前馬後的聽命啊,否則耽誤了君爺這一盤大棋,可是賠不起!”聽到她兩口子互開玩笑,眾人都是感覺新奇好笑。 何淺淺跟林見彰調笑兩句,跟眾人說道,“跟王君商議之後,決定在突襲時,邀請羅剎海的戚巫礽去新平原看看,給他一種分割土地的錯覺,縱使他知道咱們會越過他出兵,雖然不至於就此臣服,也定會左右彷徨,只要他按兵不動,咱們大軍後路便是無憂!”兩相聽罷均是擊掌而贊,直呼此計大妙。高於鳶興沖沖的說道,“這戚巫礽最大的弱點就是,生性多疑,且想法巨多,如果是別人,臣不敢保證,此計用在他身上,一招必中。” 廳上眾臣眼見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