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乾一遍遍地吻掉她的淚,不厭其煩地勸著哄著,折騰了好半天,才終是止住了路菀菀的抽噎。
看著那梨花帶雨的小臉總算是雨過天晴了,靳承乾暗暗長舒了口氣。
那該死的明玉,明日定要將她挖出來鞭屍五百遍。
擦擦眼淚,路菀菀也有些不好意思,嘟囔著去咬靳承乾的鎖骨。
「她還說,晏寧宮失火,是您指示的。」
「你信了?」
靳承乾眯了眯眼,低頭去看路菀菀的神情,手指無意識的曲起。他得承認,現在的他是有些緊張的。
靳承乾心裡快速地轉著,若是待會這張甜蜜的小嘴要是說出些不甜蜜的話,他應該怎麼懲罰它。
不過還好,他沒這個機會了。
「怎麼可能。」
路菀菀哼唧兩聲,驕傲地揚揚下巴。
「我家陛下,是全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就算天塌了,地陷了,他也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我們家乖寶最聰明瞭。」
靳承乾心裡暖暖甜甜,笑著用鼻尖去蹭她的臉,「就算天塌了,地陷了,朕也給你頂著,給你墊著。無論生死,朕絕不讓你孤單。」
路菀菀張張嘴剛想要說話,可還未開口,就被靳承乾低頭堵住了唇。
「不過我們家乖寶也有一點不好,頂著個破鑼嗓子還非要學人家絮絮叨叨,難聽死了,快別說了。」
路菀菀一愣,半晌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瞪著眼皺皺鼻子就想要去掐他。可看來看去也捨不得下手,只能氣呼呼地翻了個身,不再理他。
「好了,朕錯了。」
靳承乾摸摸鼻子,訕訕地上前親了口她的耳垂,卻惹來小姑娘煩悶地一蹬腿。
靳承乾後悔得不得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補救,正焦急著,門口就傳來了陣輕輕的敲門聲。
「陛下,藥好了。」
靳承乾眉尖一挑,利落地蹦下床。這個臺階來的可真是及時,該賞,該賞。
「乖寶,該喝藥了,朕可特意囑咐了要加甘草,甜的。」
路菀菀攥了攥被角哼了一聲,嘴角卻是微微挑起。
這次就先放過你了,下次再說錯話,我就…我就和你分床!
藥確實是不苦的,還帶著絲絲的甜味。
路菀菀靠在床頭,懶洋洋地張著小嘴等著靳承乾的餵食,像只剛出生的雛鳥。
靳承乾失笑,將湯藥吹了又吹才送到她的嘴邊。看著她眯著眼嚥下去的那一瞬,心裡是滿滿的幸福與滿足,不禁搖頭輕嘆。
「朕怎麼覺得朕是養了個女兒。」
路菀菀歪歪頭,眼珠壞心地一轉,伸頭貼上了靳承乾的唇,小舌頭一伸便將滿口的藥盡數渡進了他的口中。
讓你笑我,再嬌氣你也得受著。
靳承乾見路菀菀湊過來吻住他,自然而然地就微微張了口,卻猝不及防地被餵了一口藥,一時有些懵。
望著那亮晶晶的眸子,靳承乾擦擦嘴角,輕笑了聲。
「寶兒又淘氣了。」
路菀菀垂著眼低低地笑,可一低頭卻是想起了魚真。
呀,阿魚呢?自己真是該死,怎麼醒過來淨顧著兒女情長,將好姐妹都給忘了。
焦急地抬起頭,路菀菀也顧不上胳膊上火辣辣地痛,雙手合十不斷擺動著手腕做出魚游水中的樣子,眼睛期待地望著靳承乾。
「別動,再這樣折騰朕就真的生氣了。」
靳承乾匆匆忙忙放下碗去攥住她的手,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怒氣。
「你再胡鬧朕就將自己的藥布也撕下來,咱們一起疼著。」
路菀菀不敢再動,只能哭唧唧地抽抽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