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影響力不小,也是一個人選。
其他的物件,揀官大的把玻璃杯送上就是。等到這些大官都用玻璃器了,那些小官和富商們肯定跟風使用。
四月底,李植帶上了新做好的十套玻璃茶具和十套玻璃酒盞,往京城送禮去了。
京城有三十多萬人口,比天0津大多了。李植從崇仁門進入京城,只見那圍著京城的內城城牆足有十幾米餘高,城門上更有四層高的門樓,城牆外桓修築著馬面,每隔幾米就站著持矛計程車兵,看上去十分有氣勢。
不過京城的衛生狀況和這個時代其他大明城市一樣糟糕,還沒進城門,李植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臭味。進了城門這味道就更濃了,城市的道路兩側到處是乞丐,街道上汙水橫流,街角垃圾和糞便堆積,說不出的髒亂。
路上的行人也一個個衣衫襤褸面有菜色,顯然這天子腳下的經濟也不怎麼好。
李植騎著馬,帶著家丁和馬車,小心地在這髒亂的街道上穿行,先在城東的一家大客棧落了腳。
找到了住處,李植便去送禮了。他帶著兩個家丁捧著一套玻璃茶具和酒具,幾盒人參鹿茸,一路打聽往內閣首輔溫體仁家走去。
走到一條比較乾淨的街道上,李植找到了溫體仁的宅子。那是一個三進的院子,也算頗為秀麗,但作為首輔的宅邸似乎就有些寒酸了。宅子關著大門,旁邊站著幾個遊手的閒漢。整個院子門口十分冷清,似乎沒什麼客人的樣子。
李植走上去,在側門上拍了拍。這畢竟是拍宰相的家門,李植有些緊張。
等了半天,沒聽到動靜。
李植正猶豫要不要再拍一下,卻聽到旁邊的閒漢笑道:“宰相府上一天也沒個客人,看門的溫七睡著了哩,官爺你用力敲敲!”
李植愣了愣,這才用力在側門的門板用力地敲了敲。果然,這下有人把側門開啟了。一個睡眼惺忪的僕人從門裡把頭伸出來,看了看李植問道:“什麼事啊?”
李植趕緊把自己的名帖送上去,說道:“下官李植有幾件禮物送給宰相大人,還請門官幫下官把名帖和禮物送進去。”
說完這話,李植就從懷裡掏出一錠五兩的銀子,要塞到那僕人的手裡。
那看門的僕人卻觸電般地把手收了回去,大聲罵道:“你莫要給我銀子,讓老爺知道我收人銀子,定會把我趕出家門的。”
李植無奈,只好把名帖和裝著禮物的錦盒送上去。
那僕人收起了李植的名帖,卻不肯接李植的幾個禮物錦盒。他把門關上,往院子裡走了進去。
李植被這溫家僕人的風格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又看了看旁邊那幾個遊手的閒漢。那幾個閒漢笑道:“宰相府上稀奇事多了哩,第一件事就是從來不收禮,官爺你這趟白來了!”
李植暗道不妙。
果然,過了一盞茶時間,那側門又開啟了。那看門的僕人似乎精神了一些,看著李植說道:“老爺今天有事,不見客,你走吧!”
李植趕緊說道:“下官有幾件薄禮,還請門官轉給首輔大人!”
那看門的僕人揮揮手說道:“大明的宰相不收禮,你不知道麼?你走吧!”
說完這話,那僕人就啪一聲把側門關上了,再不肯把門開啟。
李植吃了一個閉門羹,一頓腹誹,心裡罵道這溫體仁怎麼如此不通人情,看不起自己這個小官麼?李植白走一趟,恨不得在那門上踢一腳。不過再不爽李植也知道這首輔得罪不得,只能帶著禮物走人。
李植第一趟送禮受挫,重整精神,一路打聽,往東林黨魁錢謙益家走去。
走到城西一個體面的巷子裡,李植只看到那道路兩邊全是高門深院。一路往前走直到那巷子的最裡面,李植才找到錢謙益的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