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鎮中協總兵官勐如虎是少數幾個還服從楊嗣昌命令的總兵。楊嗣昌任命勐如虎為“總統”,從各部官軍麾下撥調一些兵馬給勐如虎指揮,所以勐如虎帳下有兵馬三萬多人。
李植兵馬在永川縣東北急行追趕張獻忠,遇到慢慢行軍過來的勐如虎部。
勐如虎雖然是“總統”,但這“總統”是楊嗣昌任命的“事官”,不是正式官銜。他的正式官銜是都督僉事,李植卻是太子太保,官位大了勐如虎一截。勐如虎執下官禮,率帳中諸將到李植營中拜訪李植。
走進李植的軍營,那些精銳的虎賁師士兵讓勐如虎等明將吃了一驚。
虎賁師輜重車上那精良的鎧甲,虎賁師士兵身上講究的冬裝,營帳之間排列的大炮炮車就不說了,天底下沒有第二支明軍有這樣精良的裝備。最讓這些將領吃驚的,是虎賁師的殺氣:
這些虎賁師士兵們一個個風塵僕僕,看上去頗為疲勞,顯然經了幾天的急行軍。但是即便在這種狀態下,軍營中的將士們依舊絲毫不亂。營帳內靜悄悄的,沒有人大聲喧譁。士兵們守在各自的營區,神態輕鬆地靜坐著,肩扛火銃不離身。
士兵的顧盼間,眼神堅決又淡然,彷彿生死都已經置之度外。這些士兵身上,勐如虎等人看到的是一種摧枯拉朽的殺氣。這種殺氣,只有經過苦練,經過血戰的大兵身上才會有。而在李植的兵馬這裡,這種殺氣卻瀰漫在整座軍營中。
也只有這樣的兵馬,才能打得過東奴。
一路穿行於李植的軍帳中,被李植的兵馬注視著,勐如虎麾下諸將有種不敢大聲說話的感覺。
李植在中軍大帳見了勐如虎一行十幾人。
勐如虎身穿冑甲,率領眾將走進了中軍大帳,看到李植時候愣了愣這名震天下,大破東奴的太子太保李植竟然是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
自己戎馬幾十年,也只是一個都督僉事。這李植這麼年輕,已經是太子太保。。。
不過勐如虎很快反應過來,率領麾下諸將朝李植拱手作揖,唱道:“我等見過太保大人!”
李植笑道:“諸位坐!”
勐如虎率領眾將坐了下來,說道:“勐某見太保麾下兵馬風塵僕僕,似乎是一路急行而來?太保在追逐獻賊?”
李植點頭說道:“正是!”
勐如虎拱手朝襄陽方向一舉,說道:“然督師已經通示各軍,不在如今嚴寒時候追擊獻軍。太保為何還追敵如此急切?”
李植說道:“本官接聖旨入川剿賊,不敢懈怠。便是嚴寒十分,也不能放過獻賊。”頓了頓,李植又說道:“我部在瀘州城外擊退獻賊,已經瞭解了獻賊的戰力。獻賊雖然善逃,但我部野外行軍同樣不弱。料想要不了一個月,我部就能將獻賊拿下。”
聽到李植的話,勐如虎麾下諸將心頭一震,各懷心思打起了小算盤。(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二章 倒戈
勐如虎拿楊嗣昌的命令來質問李植,李植則拿天子的聖旨來壓勐如虎。說起來,還是李植的聖旨比較有效。楊嗣昌讓各部停止剿殺獻賊的口頭命令,實在有些拿不上臺面。
其實勐如虎帶來的這些將領並不是勐如虎的部下,而是楊嗣昌從各總兵麾下臨時劃撥到勐如虎軍中的。勐如虎對楊嗣昌忠心不二,這些部將卻不是。
這些部將入蜀也半年了,被張獻忠打得灰頭土臉吃了不少敗仗,根本拿獻賊沒有辦法。而如今李植大軍一來,情況就立即反轉李植打得張獻忠狼狽逃竄,料想拿下獻賊也就是這幾個月的事情。
一些性格陰損的部將,和楊嗣昌一樣擔心李植的善戰映襯出他們的無能,臉上浮出不滿之色。
但一些個性耿直的將領,卻蠢蠢欲動起來。李植眼看就要立下大功,若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