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偶然有著甲衣震動的聲音。
何五郎詢問著:“不知道王大人避去左右,要和五郎談何事?”
眼前的少年,氣定神閒,何五郎真的有些看不透了,不過,這種悠然自得的風度,也使他產生著一種羨慕——這就是官家子弟的風儀。
“何寨主,我這次來,是希望你率領山民出軍,共圖大業。”王守田平靜的說著。
聽到王守田的話,何五郎差點笑出來。
這個少年,不會以為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還會出兵吧?
當初何七他們加入藩鎮,不過是因為覺得這場戰爭中有利可圖,畢竟當時是一都一千五百人,對抗敵軍半都八百人,本以為穩操勝眷。
不想戰場上發生逆轉,陸炎戰死,其軍潰敗,對方硬是以八百戰勝了一千五百。
在這樣的情況下,山民豈會出兵去找死?
本以為這個王守田是個聰明人,不想……正這樣想著,目光掃過,見得少年神態從容,甚至有著一絲雍容,又不覺得是愚昧之輩。
思考了片刻,何五郎很是為難的回答的說著:“王大人,不是五郎不肯幫這個忙,可山裡人除了種種地,打打獵,實在是不會別的,如果真的出兵,也解決不了什麼大問題,請王大人不要開玩笑了。”
“我並沒有開玩笑……何寨主,你覺得戰爭繼續下去,情況會怎麼樣?”王守田一笑,說著。
王守田的態度,讓何五郎遲疑了一下,問著:“此話怎麼說?”
“蜀地三州十八郡,我鎮居文陽郡,有四縣一府之地,敵鎮佔長定郡,只有一府三縣之地,這次的戰鬥,雖然我方失利,但沒有動搖根本,難道,何寨主真的以為,大帥會放任不管?任其侵佔要地?”王守田冷笑一聲,說著:“而且,觀看情況,敵軍在此,不過是半都兵力,就算獲勝,也難以趁勝攻打,若不能佔我要地,就算有勝,也無利可得,無益軍事。”
“長定鎮可增兵。”何五郎悶的聲音說著。
“我方有四都之兵,豈有不增之理?而且,現在敵都兵力,趁勝掠奪,分散在幾處,別說大帥派大軍來,就是我方應對得當,也可以一舉端掉一兩個營地,逼其後撤!”王守田說著,見何五郎沉思,知道已經打動了這心,又說著:“此戰,只是皮毛之爭也,彼此不傷根本,但是對我們來說,卻是進功晉官的機會,何寨主年輕,難道,要一直在山裡蹉跎下去嗎?如不趁著這個時候做出一番作為,等大帥派來大軍剿滅或者逼退了敵軍,何寨主要等到下一個機會,又要等多久?”
“想要大展一番抱負,光是有才幹和等待,不肯冒險,可是不成!”說到這裡,見何五郎還是有些猶豫,王守田輕笑一聲:“如果何寨主覺得我官職卑微,不值得一信的話,大帥的官職可夠?”
“大帥?”說實際,王守田剛才那番話,還真的把何五郎給說動了,可正如王守田所說,一個隊正,還不足以讓他將山寨和自己的命運壓上。
聽到王守田提到節度使,何五郎的心裡頓時一動,現在諸鎮林立,朝廷只有影響而無控制力,節度使就是一方諸侯,真有節度使注意的話,那……
可是,眼前之人,真的和節度使有關係?
據何七說,大帥和此人是同姓,可單是同姓,分量還不夠啊,畢竟一個大家族,同姓者數以千計。
看著何五郎的表情,王守田心裡有數,笑了:“我給何寨主看一個東西。”
說著,將一直緊緊繫在腰間的一個小包開啟,取出了一樣東西,在何五郎面前一舉,說著:“這是大帥給我的銀羽劍符,關鍵時,可臨時節制兵馬,自然也有著招募的權利,何寨主觀此,可一言而決!”
銀羽劍符?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