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時便被活活咬死,成了白鷹的口中食。
今夜的龐家並不太平,而今夜的許家,則充滿了徹夜的咆哮。
“我要廢了他,我要廢了徐言!爺爺,我被打成這樣,您老人家可要給孩子出口氣啊!”
許敬之跪在許志卿的面前痛哭流涕地訴說著被打的經過,胖乎乎的許家家主則面沉似水,咔嚓一掌將身旁的桌子拍成粉碎,怒聲道:“一個齊國來的質子,誰給他的膽量在我大普為所欲為?他以為京城是他的鬼王門麼!就算卓天鷹在老夫面前,他也要忌憚三分,別說是一個太保!”
許敬之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不少,許志卿賜下的傷藥,可不是凡人能用的,那是修行者煉製的傷藥,藥效比起最好的金瘡藥都要強上十倍不止。
壓了壓心中的怒意,許志卿沉聲問道:“敬之,你說實話,龐家的丫頭,你是不是追不到了。”
一聽爺爺問起這話,許敬之憤憤地搖了搖頭,死死地捏著拳頭。
“龐紅月才十七歲,如果她在今年破開第六脈成為宗師,進入宗門之後,她的地位絕對會在四位家主之上,將來的成就更無可限量,敬之,你的機會不多了……”
說著,胖乎乎的老者從懷中取出一張比巴掌還小的紙張,紙上畫滿了繁複的紋路,材質更像一種皮革,只是輕薄如紙,中心處能看出一個古樸的“隱”字。
看到紙張,許敬之的眼睛都亮了,低呼道:“隱身符!”
“龐家的大小姐不可能看上一個邪派太保,既然他們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敬之,你該知道怎麼做了吧。”老者的語氣陰險了起來,道:“你即將破開六脈,等到事成之後,我會送你提前進入宗門,這樣一來,龐萬里只能暗氣暗憋。”
許敬之聽罷猛地點頭。
“孩兒知道了,生米煮成熟飯才好下嚥。”一縷獰笑出現在許敬之的嘴角,這位許家少爺無比興奮地低吼著:“龐家這碗熟飯,我吃定了!”
註定無眠的一夜,許家在算計著龐家,而黎家也在怨恨著萬家,由四大家族撐起的錢宗,絕非鐵板一塊,以正派自居的普國江湖,不但內部存在著勾心鬥角,還有著藏在暗處的太清教在虎視眈眈。
天還沒亮,皇宮的大門外,文武大臣早早地等候於此。
今天是早朝,無論多大的官兒,沒人敢晚來一刻,文武群臣的最前方,兩位當朝宰相正在談笑風生,這時候,身軀高大,穿著道家法袍的國師,走下了奢華的馬車,龍行虎步之間,已然到了皇宮門前。
第207章 小布
見到國師,等待著早朝的文武群臣紛紛見禮,三品以上的點頭示意,三品以下的則一躬到地,口稱國師大人。
來人名叫紀賢,不僅是大普國師,也是太清教的教主。
“兩位大人,來得夠早啊。”
來到百官的最前方,這位國師大人站定了腳步,看向兩位宰相,笑道:“北郊道場的修建,不知二位大人商議得如何了,有關我大普萬載基業的大事,總不好拖遲太久才是。”
北郊玉龍道場,五年前新皇登基之後就已經開始興建了,作為太清教的聖地,玉龍道場也被定為大普皇室的祭天之所,修建所用的材料並非基石,而是整玉,一座道場耗費無數銀錢不說,為了收集整玉,普國皇帝大搜天下,但凡有玉山存在,統統列為皇族之物,稱得上勞民傷財,那些靠著玉石為生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甚至在如今的大普,有著玉比金貴的傳聞。
修建了五年的玉龍道場,如今依舊沒有完工,不是找不到玉石了,而是被當朝的左相給壓制了下來。
要玉石可以,太清教自己去找,這便是兩年前剛剛復位的左相所下達的第一個命令,由此,國師一方與左相一派早已勢如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