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越少人得到疫病，傳染的速度減緩，大夫便有足夠時間治病，必能將死亡降到最低。

&ldo;離秋汛不過六、七個月光景，就算姑娘不製藥、不看診，把所有時間都拿來授課，怕也無法教會每個人。&rdo;

&ldo;所以……&rdo;

&ldo;不如姑娘把防疫法子先寫出來，我讓人印成單子或書冊，由姑娘先教出一批學生，再讓他們下鄉指導。&rdo;

&ldo;很好，就這麼辦，黃東家想得比我更周全。&rdo;

陸溱觀笑了笑，夾了一筷子魚肉放進水水碗裡。

水水皺眉，她不愛魚腥味兒，她抬眼，巴巴地望著娘親，見娘親篤定的搖頭，她噘噘嘴，還是乖乖吃掉。

黃宜彰見狀，摸摸水水的頭髮說：&ldo;水水真是個好孩子，我家裡面的那幾個，一個比一個嬌，說不吃，怎麼哄都勸不動。&rdo;

&ldo;東家也有女兒?&rdo;

&ldo;兩個，一個七歲、一個九歲，嬌氣得不得了。對她們大點聲兒說話就淚眼汪汪的，好像天底下所有人都欺負她們似的。&rdo;

&ldo;女孩子自然嬌氣些。&rdo;

&ldo;兒子也一樣，讓他們念書像要命似的，怎麼打罵都沒用。&rdo;

&ldo;多大?&rdo;

&ldo;一個十三、一個五歲，長子還好，但小兒子……唉……&rdo;

&ldo;五歲的男孩子正是調皮的時候，難免。&rdo;

兩人就這麼聊起孩子的話題，講到高興處，笑得眉彎眼眯，同嘆一句，&ldo;養孩子不容易。&rdo;

&ldo;那人是誰?&rdo;賀關的表情彷彿凝著一層冰。

賀關沒有指明哪一個，但身為最瞭解主子的季方，聽見主子爺隱含怒氣的口吻，自然明白問的是誰。

&ldo;黃宜彰、濟世堂的東家，這段時間姑娘在濟世堂坐堂，姑娘醫術高明，已經建立起幾分名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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