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還自稱紫金星下凡、救民救難的活菩薩呢，原來不過螻蟻一般。&rdo;

&ldo;好，便讓他活。&rdo;他會讓他活得比死更痛苦。

這時，院子裡傳來童稚的嗓音，賀關下意識轉頭看去。

&ldo;水水為什麼不上學?&rdo;

李成功閃亮亮出場，和往常一樣，後面跟著一排丫頭，只不過這次每個人手裡都捧著禮物，有風箏、九連環、綢緞、糖果蜜餞，全是在棹都最貴最好的店家買的，他炫富的本事持續進步中。

陸溱觀客氣地道：&ldo;水水有師父來家裡教她，以後不上學堂了。&rdo;

李成功感覺到一股邪火猛地竄上，怎麼可以!&ldo;什麼師父能比汪師父厲害?&rdo;

冷笑傳出，阿璃靠著門說：&ldo;井底之蛙最可憐之處，是不曉得自己住在井底。&rdo;

李成功怒道：&ldo;你罵我?&rdo;

&ldo;這麼明顯的事，需要質疑?&rdo;

&ldo;憑什麼?&rdo;

&ldo;汪師父不過是個小小秀才，水水的師父是一品大官致仕，請問，雲和泥、天和地，要怎麼比?&rdo;

他尖酸刻薄的口氣，一腳把&ldo;青蛙&rdo;踹回井裡，還跌了個鼻青臉腫。

李成功惱羞成怒，又跳又叫，&ldo;都是你，你沒來之前，我和水水玩得好好的，誰叫你來的!&rdo;

&ldo;玩得好好的?自以為是真是種可怕的毛病。&rdo;阿璃口氣涼涼的，不慍不火，但那副得意張揚的模樣，實在很欠揍。

明明白白的嘲諷、清清楚楚的鄙夷，李成功恨得咬牙切齒，衝到水水面前，抓起她的手怒問：&ldo;你喜歡那隻弱雞，還是喜歡我?&rdo;

李成功這話踩到阿璃的底線，阿璃嘴角微勾，寒意藏在眼角。&ldo;水水說清楚些，免得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材聽不懂。&rdo;

這個問題水水連思考都不用，她拉起阿璃的手，笑咪咪地說：&ldo;水水最喜歡哥哥了。&rdo;

一錘定生死，李成功氣得鼻翼張張縮縮。他對她那麼好，在學堂裡都是他在罩她，他給她買好玩好吃的，他什麼都替她想，她居然選擇弱雞?

一口氣卡在喉嚨口，上不去、下不來，雖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可他只是個七歲的小紈絝，不需要顧慮這種事，所以他衝上前，用強而有力、圓滾滾的拳頭往阿璃鼻子揍去。

阿璃順著他的拳風往後仰，倒……接著砰的一聲，屁股著地……

&ldo;啊，哥哥……&rdo;水水嚇著了，嗚嗚咽咽哭起來。

旁觀的陸溱觀實在很無言，什麼跟什麼啊，多大的孩子就玩這一套?

水水很生氣，用力站起來、用力轉身，舉起雙手，使盡全身力氣捶打李成功，一邊罵道：&ldo;李成功，我最討厭你了啦!&rdo;

屋裡，賀關和文二爺定眼看著這一幕，好半晌，文二爺輕飄飄地說了句，&ldo;青出於藍勝於藍。&rdo;

什麼意思?賀關拉回視線，落在文二爺身上。

文二爺捻捻鬍子笑道：&ldo;小世子懂得以弱示人，女人旁的不吃，這招肯定吃，爺，如果你想在這裡待久一點，身子就甭恢復得太快。&rdo;

他不信爺看不出來，小世子那一跤，跌得有多做作。

文二爺離開，賀關認真思考他的話，以弱示人?他抬起頭，看看在陸家院子急得團團轉的小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