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吁一口氣,道:“所以,兩位要多多保重。”
無名氏四顧一眼,突然高聲大笑,道:“公子!咱們進入此城之前,就沒有打算活著出去,是麼?”
俞秀凡道:“不錯。”
無名氏道:“咱們也不能拖延時間。”
俞秀凡道:“是。”
無名氏道:“那就不容等他們安排好了一批一批的來對付咱們。”
俞秀凡道:“無名兄的意思是……”
無名氏接道:“打進去!見一個,殺一個。”
俞秀凡道:“辦法不錯,咱們向裡面搜進去。”
但聞一陣冷笑,傳了過來,道:“用不著諸位搜進去了。”屏風後面,轉出了四個人來。
那是四個身份完全不同的人,但有一個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四個人都夠老。
一個白眉垂目,身著黃色袈裟的老僧,手執戒刀,腰間掛著兩面銅鈸。
一個花白長髯飄垂胸前的青袍老道,背上斜插長劍。
一個土布長衫,稀疏疏一個白髮,留著花白山羊鬍子的矮老頭兒,手中握著一根龍頭杖。
一個頭戴竹笠,身披蓑衣,手中執著一根金色魚竿的老人。
這四人,四種完全不同的身份,一字排開,攔住去路。
俞秀凡揮揮手,示意無名氏和石生山退開一些,一抱拳,道:
“四位老人家,在下俞秀凡,給四位見禮。”
黃衣老僧合掌喧了一聲佛號,道:“你就是那位身懷絕技的俞少俠?”
俞秀凡道:“正是晚輩,大師是……”
黃衣老僧接道:“老袖法號忘情。”
俞秀凡道:“忘情大師!”
黃衣老僧道:“不錯。”
俞秀凡道:“大師的法名倒是含有禪機,但不知可否告訴在下來自何處。”
忘情大師道:“老衲出身在嵩山少林寺。”
俞秀凡道:“失敬!失敬!嵩山少林寺,一向彼武林同道視作泰山北斗,今日有幸得會高僧。”
忘情大師淡淡一笑道:“誇獎了。”
俞秀凡道:“大師德高望重,不知何以會投人造化城中?”
忘情大師道:“俞少俠和老袖初見面,怎知老袖德高望重?”
這等稱頌之言,本是隨口說出,俞秀凡卻未想到這老和尚竟然會這麼反口相問,不禁一呆。
忘情大師臉色一變,冷冷接道:“年輕人,不可隨口胡說。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俞秀凡道:“大師佛門高僧,想不到,竟然還涉獵儒術。”
忘情大師突然嘆一口氣,道:“小施主,看你年輕俊雅,骨格情奇,又帶著滿臉書卷氣,死了實在可惜。”
兩人一番交談之後,俞秀凡原本對他有著極高的崇敬之心,己然消失,冷冷說道:“原來大師還會麻衣相法,當真是飽學高僧。”
忘情大師冷冷說道:“年少氣盛,戒之在鬥,似你這般狂妾,怎能活得久長?”
俞秀凡道:“在下也粗通相木,攬鏡自視,發覺頗有長命之徵。”
忘情大師冷笑一聲,道:“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阿彌陀佛!”言罷,閉上雙目。
俞秀九目光轉到那老誼身上,道:“這位道長,仙風道骨,不像是為非作夕之人,當今之世,以武當盛名最著,閣了不會是出身武當吧?”
青袍道人拂髯一笑,道:“貧道麼,武當金星子。”
俞秀凡搖搖頭,誼:“意外呀,意外!”
青袍道人淡淡一笑,道:“造化城中,藏龍臥虎,你這點年紀的人,如何能透悟玄機。
你如能活得下去,遇上的意外還要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