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害怕夢碎了的時候自己接受不了,會很傷心的。
那麼我就從一開始就不要接受它好了。
我只是看著一切,將自己置身事外。
手冢國光今年11歲,在網球方面是初學者。
不知道為什麼,來到這裡之後,會非常容易困,總是睡不醒,乾脆推掉了自己的部活,和 哥哥一起行動,當他在球場裡揮拍的時候,我在外面睡覺。
然後一起回家。
有人幫忙拎書包的感覺真好,比較容易睡著。
然後哥哥會把我背上,雙手拎著兩隻書包。
這樣還可以讓他在日常生活中進行負重訓練,哥哥是這樣告訴我的。
有點害怕,不知不覺中,好像有點黏他了。
怎麼辦?夢醒的時候怎麼辦?
一年過去了。
還記得生日時,父母的燦爛笑顏,就連一向表情缺缺的哥哥嘴角上也有小小的弧度。
也許我是被感動傻了吧,恍惚間覺得,這些都是真的。
不是在做夢嗎?
我不知道。
我越來越黏哥哥了,也許因為這是這個世界我唯一“真正”認識的人。
哥哥上了國中,可我還再小學,沒辦法一起放學。
索性放學後就在樹蔭下睡覺,等哥哥來領人。
有一天,哥哥很晚才來找我。
醒來時,天已經有點黑了,我有些慌,僵著,不知道怎麼做才好。
我被拋棄了嗎?
夢醒了嗎?
還好,後來哥哥還是來找我了。
不過,他沒有揹我,雖然有提我拿書包。
因為,他的手臂受傷了,被學部的前輩用球拍打傷的。
我好討厭這樣的自己,為什麼不提前告訴哥哥,這樣他就不會受傷了,未來也不會舊傷發作還要到德國去治療。
為什麼忘記了呢?怎麼能忘記這麼重要的事呢?
這樣的自己,真是好討厭。
“這位同學,醒醒,不要在校服外面加外套。”
我抬眼看看健忘的地中海教導主任,回頭向教室喊著,“銀巴桑~”
銀八老師叼著不知道是棒棒糖還是香菸的東西出來了,“呦,這不是主任嘛,這位手冢同 學的事不是已經向您說過好幾遍了嗎,她有關節炎,手臂比較怕冷,您當時親口答應的。”
已經地中海嚴重的豬頭主任撓撓頭頂有頭髮的稀少部分,“哈哈,我好象忘了~抱歉抱歉”
然後銀八老師回去上課,主任走遠,我繼續發呆。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把這裡當成真實的世界來生活了。
交了幾個朋友,不過,開始常常覺得孤單。
想爸爸,想媽媽,想隔壁的周姐姐,想學校對面的珍珠奶茶,想最喜歡的櫻蘭的周邊……
可是,這些對我很重要的回憶,對誰都不能夠說。
不過我也更喜歡和哥哥在一起了,即使他訓練,我只是在遠方看著也好,並不會覺得無聊,因為很快就會睡著的。
只要有哥哥在旁邊就覺得很安心。
陸續也見到了幾位王子,不二真的好喜歡笑呢,他的身後總是有粉紅色的透明的小花,應該不是幻覺吧,很多女生喜歡他的溫柔,我新認識的雛森梨子就很喜歡他,最近才讓我幫忙遞情書。
不過,還是哥哥最可靠。
…上帝爺爺的視角
手冢國光看了看錶,五點鐘,應該是部活結束的時間了,“今天的訓練結束,一年級清理場地。”
收拾好個人物品,國光開始在場邊尋找琳奈,她總是喜歡找安靜涼爽的地方睡覺。
“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