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末有那麼一瞬的慌神,一陣風“呼”地從領口灌了進來,白皙的面板上瞬間起了許多雞皮疙瘩,連同整個身子顫了顫,下腹的疼痛更加明晰,眉頭蹙得更緊,唇瓣被咬出一層月白。
這天確實有些冷,在車裡應該暖和一點。蘇青末在心底自我解釋,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自己的肚子著想。
咬著下嘴唇,硬著頭皮開啟車門坐了進去,順手扣好安全帶,然後拿出手機,撥給了夏子菁,“子菁,我晚一點去接落落,我有事忙。”“嗯,好的,謝謝。”
“怎麼不叫你老公去接?”聽似不禁意的一句話,於她卻是波濤洶湧。
“他……他出差了……”
尹洛凡有些嘲諷地笑了笑,暗自嘀咕:反應倒是挺快,就是演技差了點。
他早就全部知曉,故意這麼一問。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她怎麼知道,他的心比女人的心更難以捉摸。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阿月的存稿箱!~這裡是北京時間1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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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新的溫情
身子緩緩往後靠,在觸及那個軟軟的的墊子時一愣,腰部的痠痛一瞬間緩解了好多,尹洛凡順手開了個抒情的純音樂,眼睛望著前方,悠悠地說:“靠著墊子會舒服一點,你可以閉一會眼,到了我再叫你。”
尹洛凡在車內開了暖氣,在這麼舒適的環境下,即使再警覺的她,此刻也再敵不過疲倦。這幾日都沒有好好的休息,繁重的策劃案堆得比山還高,會議怎麼都開不完,還有仿似永遠都見不完的客戶……
如果是七年前的她,也許不會有這樣那樣的壓力,至少那時候、沒有後顧之憂。
父親再怎麼偏心,都會在她搞不定的時候,出手幫她擺平。
連蘇青末自己也很奇怪,這些年,她竟然漸漸放下了對父親的恨。可笑的是,在和父親相處的二十四個年頭裡,她無時無刻用盡心思的恨他,可在他離開世界後的短短几年裡,她卻漸漸忘了當初那樣真摯的恨,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人,總該長大,告別幼稚,這只是在一個沒有約定好的特定的時間裡,必須做的事。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蘇青末一直覺得自己是恨父親的,恨他對母親的背叛,恨他對柳琴母子的偏心。
偏心?她突然好笑地想起,七年前,父親突發心臟病那天,蘇青宇喝醉了酒,拿著酒瓶子闖進她的房間,他竟然說父親對她偏心!
他有什麼資格這麼說,父親偏心的不是從來都是他蘇青宇麼!
尹洛凡故意將車速控制得比較慢,到蘇青末家小區樓下時,她已經淺淺地睡過去,側著頭靠在車座上,呼吸聲雖輕卻很平穩。
尹洛凡側過身子,細細地觀察著蘇青末的睡顏,她在車裡待了半個小時,剛才蒼白的臉色終於有了些紅暈,她的睫毛黑而長,細細密密地搭在下眼瞼上,半邊劉海被車內的暖風吹得有些熙攘,讓淺睡的她顯得有些不安穩,尹洛凡心中抑制不住地想要伸手撫弄她的頭髮……
淺睡中的她,大概是感受到了什麼,皺了皺眉頭,惺忪地微微睜開眼來。
彼時他骨骼分明的手指剛巧撫上她微微有些凌亂的髮絲,見她睜開眼來,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蘇青末儼然是被他的動作嚇到了,愣愣地看著他尷尬的把手移開。半響才緩過神來,側過身子望了望車窗外,她家?心裡又一驚,她並沒有告訴過他自己住在哪裡,正要轉頭問他,恰巧對上他凝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