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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幼時相識

“此事先不要讓旁人知曉,尤其是夫人和老夫人。”他冷靜下來繼續道:“一切都等彥兒科考之後再說。” 管家知道他的意思,福身道:“是,老爺。” 寧公爺心事重重,心裡對周氏愈發嫌惡,他覺得自己兩個孩子身子都不好,都是因為她沒照顧好。 這個周氏心狠手辣也就罷了,竟然連個孩子都照顧不好。 現在小周氏肚子裡又懷有男孩,他不可能讓自己獨子淪庶子,漸漸的他不禁有了休妻的想法。 周氏還全然不知此事,正費心地安撫寧彥。 春江苑內,瞿綰眉坐在院內,算著時間,攝政王大概就在這幾日會去成州,他朝玉瑤問:“攝政王大概何時啟程去成州?” 按照前世這兩天應該就要去了。 玉瑤回:“聽長公主府內說,大概就在今日。” 瞿綰眉輕點頭,起身準備進屋:“派人幫我多盯著。” “是,小姐。”丹煙剛剛應話,琴嬤嬤突然搬著從瞿府拿來的布匹大步走進院:“小姐,你要的布,快瞧瞧,能不能用?” 瞿綰眉回頭朝那些布看去,都是上好的絲綢,她準備給自己和玉瑤她們多添置幾件衣裳:“多謝乳孃跑這一趟,待會兒把這些都交給丹煙,讓她請裁縫來製衣。” “好的,小姐。”琴嬤嬤笑著應道。 她近來常聽府裡的人談論周氏和章鶯鶯的謠言,心裡頭樂開花,一邊輕撫著手中的絲綢,一邊笑道:“這些絲綢還是老爺去年從丹州帶來的,價格不菲,若用來做衣裳,定能把這府裡的夫人小姐都比下去。” 瞿家有自己的繡房和布莊,紡織絲綢需要大量的蠶絲,他們為了養蠶將絲綢坊設在丹州,在那裡供養上好的蠶,織上好的絲綢。 她幼時,跟著父親去過丹州,好似就是在那兒學的騎馬。 瞿綰眉聽著琴嬤嬤的話,突然想到那日在獵場攝政王的問話。 她朝琴嬤嬤問:“乳孃,你記得我第一次去丹州那次嗎?” 琴嬤嬤放下手中的布匹,想了想,回:“記得,當時你才十歲,老爺心疼你在路上辛苦,特地讓我一道陪同。” 瞿綰眉繼續問:“那乳孃可記得當時是誰教我騎的馬?” 琴嬤嬤笑著耐心回:“小姐,你忘了?是丹州黎家的外侄,叫什麼名字來著,叫......” 她努力回想著,搖搖頭:“瞧我這腦子,竟也忘了。” 瞿綰眉安撫她道:“不急,不急,慢慢想。” 琴嬤嬤點了點頭,深思起來,想了片刻後,笑道:“對了,叫屹兒,沒錯,就叫屹兒。” “黎家老爺在他後面追著喊著,就是這個名字。” “那位少爺比你要年長,騎著馬意氣風發,我和黎家的嬤嬤還感慨,你們二人真是金童玉女,不過,你們離開丹州已數年,他怕是早已成婚。” 瞿綰眉若有所思聽著,喃喃道:“屹兒......” 半晌後,她猛地抬頭問:“是,哪個屹?” 琴嬤嬤拿出紙筆,一筆一劃寫出“屹”字。 瞿綰眉看著一怔,整個大成國只有一人的名字有這個字,那就是攝政王趙君屹。 是他! 隨著趙君屹這個名字進入腦海,瞿綰眉幼時那段已經被遺忘的記憶一點點一點點浮現在眼前。 瞿家在丹州的絲綢坊設在郊外,那裡都是一望無際的山,大片大片的草原,在這裡的人不像京城裡的閨中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們都會騎馬。 她自幼好強,瞧著心動,就偷偷騎上父親的馬兒,一路狂奔來到草原深處。 父親的馬很溫馴,但她畢竟不會騎馬,沒過多久就差點從馬背上摔下。 是個少年接住了她。 少年不愛說話,但人很熱心,救下她之後,竟耐心地教她騎馬。 這一教就是一個月,兩人常常騎著馬看日出日落,那段時間自在得就像是一場夢。 可惜,她直到離開丹州都不知道他是誰家的少爺,甚至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慢慢的,這個少年就成了她幾十年的歲月裡的匆匆過客,就跟幼時吃過的糖一樣。 糖果的甜味沉澱在記憶裡,但糖果的外殼被痛苦的記憶所抹平。 前世十年的折磨,早就讓她一時忘記了很多東西。 現在的攝政王比當時要年長許多,模樣已大變樣,仔細回想,兩人眉眼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