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帝看向方才李雲鶴離開的背影,緩緩道:“孤的李丞相。”
劉公公行禮道:“奴才,遵命。”
晟帝將他們打發走後,將這些時日來的奏摺拿出來,一一檢視,直到深夜。
與此同時,瞿綰眉也得知了晟帝回來的訊息。
她握著勺子的手一頓。
只聽玉瑤在一旁笑盈盈道:“殿下,您可沒看到今日在朝堂上那邱大人差點被陛下嚇得屁滾尿流。”
瞿綰眉回過神來,提起勺子,笑道:“哦?是嗎?”
玉瑤重重點頭:“真的,今日大街小巷都在傳此事。”
“這不邱大人一家都被抓了。”
“小姐,如今陛下回京,您終於可以好好歇歇了。”
她說著來到瞿綰眉身後,被她捏了捏肩。
瞿綰眉緩緩放下手中的碗:“也不知燕州戰事如何。”
玉瑤自信滿滿道:“殿下,你放心,有王爺在,定能凱旋。”
瞿綰眉聽了她的話,安心許多。
她緩緩起身,朝院子裡走去。
她現在月份不大,肚子只是微微隆起,瞧著還和未有身孕時一樣。
尤其在身後,身段和有孕之前幾乎一模一樣。
丹煙從屋外走來,小聲道:“陛下回京,那人也不知還會不會再盯著殿下您。”
瞿綰眉走到院子裡,折得一枝剛剛盛開的桂花,拿到跟前嗅了嗅。
“與其讓他先動手,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
丹煙疑惑道:“殿下,您不是說,現在先按兵不動嗎?”
“他們手裡有禁衛軍,我們的確不適宜現在就撕破臉。”瞿綰眉抬手又折了一枝桂花,“明著不行,我們就從後宅入手。”
丹煙眉頭微皺:“殿下,那位還未成婚,何來後宅?”
瞿綰眉看著手中桂花,回道:“他沒有,他身邊的人可都是妻妾成群。”
“就好比那轉運使馬大人。”
“我聽聞他家中主母剛剛病逝,正準備迎娶繼室。”
丹煙也聽說馬家之事,眸光一亮:“殿下是不是知道什麼?”
瞿綰眉轉身進屋,將剛剛折的桂花放在花瓶中:“他的當家主母正是蘇夫人的表侄韋氏。”
“聽蘇夫人說這位韋小姐身子一向極好,死得蹊蹺。”
丹煙回道:“殿下這是懷疑馬大人殺妻?”
瞿綰眉道:“若是殺妻也就罷了。”
丹煙露出驚色:“不僅僅是殺妻?”
瞿綰眉緩緩道:“這位馬大人極其相信相術。”
玉瑤走來道:“這不和我們之前找相士來騙盧大人一般?”
瞿綰眉搖頭:“那盧大人只不過是在子嗣上聽信相士之言,可這位馬大人是走火入魔的地步。”
“韋氏在馬府一直兢兢業業,與馬大人感情甚好,但是半年前他遇著一位道觀裡的大師,先生說他將有大難。”
“馬大人聽後,心急如焚,想求大師有何破解之法。”
“大師說,只要納十位陰時陰月出生的小妾便可以破解。馬大人聽後,還當真尋了大師所說的女子為妾。
在後來,大師說,要食用陰時陰月出生孩子的血來擋災。他這回有信了,好在他還算是個人,只取了血,沒有要了那孩子的命。
數月前,大師更說,讓他夫人在陰時陰月產下孩子,用孩子的命來擋災。”
玉瑤聽得入神:“所以他真的聽了?”
瞿綰眉端起一旁的茶盞喝了一口:“沒錯,他讓自個剛剛有孕四月的夫人產下了孩子。”
玉瑤和丹煙聽後跟著一同大驚:“才四月?那不才剛剛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