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京都,我來到新選組,是我來到,還是他們到來?一切都不可思議到荒誕,我像是個裸體的模特,按照時裝師設計好的穿脫著不同的衣衫,然而並不能選擇,這場秀是設計者的,模特一旦出軌去選擇了,那麼這整個世界也就崩壞了。
“你還沒殺夠嗎?”他低沉的聲音讓好似分裂的我又重新合二為一。
“你不該這樣。”他的語氣和神態是在憐憫我,那雙高傲的眼眸正微眯的看著我。
等我有意識的朝四周望去時,早已面目全非的世界讓我忍不住作嘔。屍骸遍野,每個人的屍體都像被野獸啃咬過一般,我知道這麼幹的是誰,就像我清楚的知道我嘴邊連著滿身溼漉漉黏糊糊的溫熱液體不是什麼美味的菜湯而是別人的血液那樣。
“咳咳咳……”血和某些骯髒的東西一併湧出了我的喉嚨,我累得跪倒在地,這麼多天來尋找的血液竟沒有一個是我這身體想要的。
“看了它們都不適合你。”口氣並沒有嘲諷。“綱道都和我說了。”風間走到我跟前,我低頭捂著嘴,他蹲下身來,模糊不清的視野裡充滿了他的英俊臉龐。
“你是在哭嗎……”風間抬起我的下巴,我無力抽泣所以我也不確定我是不是在哭,也因為我的眼淚和我食的人血是一模一樣不幸的鮮紅。
我突然撲向風間的懷裡,驚的他愣愣的定住,然而我的目標是他細嫩的脖頸,我毫不猶豫的咬了下去,風間疼得齜牙咧嘴卻並未把我推開。
血液從我的喉嚨一直送至胃部,這次的感覺很不一樣,我緊緊地抱著風間,我能感受到他的體溫,他的脈動,我能聽見他的呼吸,他的呻吟,
“我……不是鬼……”我也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這回我能確定自己是在哭泣。抽抽嗒嗒的哽咽聲在風間一下又一下的撫摸下,漸漸消失。
人類總是這樣,遇到好的事就希望一直延續下去,碰上壞事就最好它立馬消失,這是理所當然的,無論誰陷入一場噩夢當中都希望有人把自己儘快叫醒。
“喂……喂……你醒醒……”一段富有磁性的低語漸入我的耳朵,我抬眼,
“結果是,叫醒了之後才是噩夢嗎?”我拿手捂住雙眼。
“什麼?”風間不解的問。
“不,沒什麼……”我坐起身來環顧四周,偌大的房間讓人覺得十分寒冷,我躺在屋子正中的榻榻米上,風間坐在一旁背對著窗子,外面下著雨,卻像是一個女人在將自己的故事娓娓道來。
“總算,你是回到老樣子了。”風間無意識的鬆了口氣,我收回散落在窗外的目光集中到他身上。
“老樣子?”
風間斜了我一眼道:“語無倫次,說話不著邊際,喜歡稱英雄但是眼神總是閃爍不定,總會把關鍵的東西藏在心裡不肯說只是一旦受到傷害就像刺蝟一樣到處扎人。”
我有些呆滯的看著風間千景,“你觀察我也太仔細了把,不,應該問你是怎麼觀察出這些的,我們明明也沒見過多少次。”
風間走向窗邊略帶感傷的微眯起眼,抬起手伸出窗外手心朝上張開,雨水一滴又一滴的在他手中跳躍,“有些事,不是用看就能知道的。”
我好像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但更多的還是不解,我也不打算問,自從上次的事之後,我已經很怕從這個世界中獲取任何的訊息,我甚至恨不得時間能夠倒退,我一定不會問,一定不會……
我又忽然沮喪的捂住臉。
“怎麼了?”風間轉過身來,手上的積水隨指尖滴落在榻榻米上。
“吶,風間,你有沒有試過,當你很認真的在考慮一件事之後到頭來卻發現這件事並不真實。”我實在是怕極了這種事,就好像是街頭隱藏攝像機,我並不喜歡這種惡作劇,當你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