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不知為什麼,對安心說的話都無條件信任,不過安心似乎也從來都沒有騙過他。白玉堂本身就經常接觸這些神秘的事情,不覺有什麼奇怪。而蘇子揚卻是個醫生,也一直在思考人到底有沒有靈魂這麼一回事。安心向他坦白後,他回想起教安心學字、學醫的經過,才恍然大悟,自然也不會懷疑。但別人會對這麼詭異的事情有什麼反應,安心就沒有把握了。不是不信任他們,而是不想他們有太多不解和疑惑。
“好不好嘛!”慕容雪見安心一直沒反應,不禁使出“牛皮糖”大法,扯著安心的袖子扭來扭去不肯放。
“好啦!我知道了。你放手!放手啊!方玄,快把你家媳婦帶走!”安心被她搖得頭昏眼花,從思慮中清醒過來,開口便大嚷起來。
一見安心提起方玄,慕容雪的臉“刷”的就紅了,反正安心已然答允,便不再糾纏她,高高興興地跑了出去。
安心微笑著搖了搖頭,雪兒還真是可愛純真之極,與方玄在一起這麼久了,還怕別人打趣她。但是,帶她去?沒門!
幾天後的半夜,安心身上揹著特意找人裁製的特大雙肩布揹包,裡面塞滿了各色備用的物事,形似烏龜,在庭中偷偷摸摸的前行。走在她身前的是白玉堂,看著人家腳底猶似不用沾地的行走,安心第一次後悔沒有學好輕功。在安心身後走著的,卻是蘇子揚,他倒是有如閒庭信步,悠閒的很哪。
丫丫滴!安心心中暗罵,在自己家裡走路,都要搞得跟做賊似的,太不爽了。可是不這樣又能如何?現下若是有人瞧見她,就知道她是要“私逃”了。房中桌上,已經留了一封書信,說自己出門辦事,過段時間就回來。她沒有明說自己去哪,因為此行未必能夠成功,又何必讓眾人跟著擔心。若是真的“有去無回”,那便只能讓蘇子揚代為告別了。想到這裡,安心只覺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哪怕她再過堅強,一想到要永遠告別一起相處了這麼久的朋友們也忍不住要傷感。是以,她寧願選擇暗中離去,也不想面對著他們傷痛的眼神與不捨的表情——就彷彿是生離死別一樣!其實,真的是生離死別了。這些朋友,在她的心裡的份量,已經很重很重,都彷彿是自己的親人一樣。若不是放心不下年紀漸大,生她養她的父母,也許她真的會選擇留在宋朝生活一輩子。
安心一走神,腳步難免沉重了些,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自己高興一點,卻發覺怎麼都無法做到。還是很傷心哪!
“這麼晚了,你們去哪?”江傲神出鬼沒的出現了,站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下,打量著揹著古怪行囊的安心。
江傲!安心此時最不想面對的人出現了!安心輕聲呻吟了一聲。最近一段日子以來,安心一直在選擇逃避,想花點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到那時再去衡量自己對江傲的感情,看是不是有自己認為的那麼深切。可是直到現在,她還沒有明白。是以一直不願去面對。
她早都仔細分析過了,知道江傲那種性子的人,是不會輕易被女色所矇蔽住雙眼的,柔煙的事情,定是他另有打算。自己的吃醋,也並不是那麼名正言順。但那次的事情,卻讓她不得不去想清楚自己的感情。
結果安心想了又想,認為自己喜歡的時候,心底就有個聲音跳出來道:“你只是看不透他,想要去了解他而已,並不是真的喜歡他啊!你認識了他多久?怎麼會莫明其妙就對一個自己捉摸不透的男人動了感情呢?”認為自己不喜歡他的時候,也會有不贊同的聲音在心底出現道:“不要再騙自己,不要再逃避了!在感情面前,任何的世俗偏見又或是年紀、門楣都無法成為阻礙。這些也許是婚姻的阻礙,卻不是感情的阻礙!你心理年紀比他大又怎麼了?相處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又怎麼了?這些都不是決定你是否喜歡他的關鍵。你要問清楚自己的心,問清楚自己為何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