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扭曲得更厲害,卻忍住沒有發作,反而轉身對著堵住樓梯口的隨同人員罵道:“滾一邊去,別跟狗屎一樣的堵在這裡丟人現眼!”
高小虎是英皇的常客,楊麗麗還沒有見過他有對誰忍氣吞聲過?
沈淮竟然能讓高小虎忍氣吞聲?
楊麗麗心裡有些慌,她本來以為沈淮失了勢,也就不怕得罪他,但眼前這樣子,沈淮哪裡像是失勢的樣子?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有一點她肯定,就算沈淮真下鄉鎮去了,也絕對不是她所想象那樣、是因為得罪市領導給踢下去……
看著這些人把樓梯口讓開,沈淮也無意跟高小虎他們糾纏什麼,就下樓梯去大堂結帳。
倒是顧同沒有忍得住,轉過身來,說道:“沈書記,大家都是做企業的,你們從市鋼廠挖人,能不能不用這麼心狠手辣?”
“哦,什麼叫心狠手辣?”沈淮停下腳步,轉回身來,看著顧同,問道,“顧廠長不能讓市鋼廠有能力、有技術、有水平的職工過上體面的生活,職工願意放棄市鋼廠的鐵飯碗,到鄉鎮一個小破企業工作,顧廠長認為這個就是心狠手辣?那我想問顧廠長一聲:難道讓職工連養家餬口的都不能,就叫心慈手軟了?現在從中央到市委市政府都鼓勵人才流動,顧廠長真要覺得委屈,我可以跟你到高市長面前討論討論這個道理去,實在犯不著讓人堵著樓梯口不讓我走。”
顧同給沈淮一句話差點堵出心髒病來,本身就是他們失禮在先,沒想會堵到這條惡狗的路,只能忍住惱氣聽他在那裡顛倒是非。
沈淮見顧同啞口無言,與袁宏軍一起往大堂那邊走過去,不再理會兒高小虎、顧同他們。
楊麗麗更加看不透沈淮了,沒想到堂堂市鋼廠的廠長顧同也給他這麼數落,給堵了半天竟然沒能說一句找回顏面的話。
這時候電梯下來了,楊麗麗先陪同高小虎他們進電梯。
等電梯門閉合上,高小虎今晚的客人,那個半天不看沈淮一眼的臉上長痣青年,這才開口問道:“這個傢伙就是砸高總車的那個人?”
“就是這個小畜生,”高小虎臉色難看的點點頭,想起往事,心裡的憤恨依舊難平,問道:“戴總你以前有沒有聽說過他?他以前是跟陳銘德從省裡下來……”
“不認得,”姓戴的青年搖了搖頭,說道,“陳銘德以前在省裡,不過是計委副主任,誰會關心他手底下的人?”神態之間,依舊看沈淮不起。
雖然這個姓戴的傢伙,一副不把沈淮看在眼底的語氣,但在楊麗麗聽來,完全是另一種感受:沈淮不僅是今天叫高小虎忍氣吞聲,以前還砸過高小虎的車?
完了完了,她為今天對沈淮刻意的怠慢後悔不迭,也知道她今天把沈淮得罪了不輕。
楊麗麗想著沈淮他們應該是要到大堂前臺結帳,不會馬上就離開。她到五樓後,就直接把高小虎他們交給五樓的接待經理,告了罪,也等不及坐電梯,直接走樓梯“咚咚”的從五樓追到大堂來。
大堂這邊,姓楊的砂石場老闆在前臺那邊結帳,沈淮與袁宏軍他們站在大門口說話,楊麗麗熱切的喊道:“沈秘書,怎麼這就要走了,不到五樓唱個歌、休息一下?今天客人太多了,還來得及招呼沈秘書您,怠慢了,沈秘書你就給我一個賠禮道歉的機會……”
沈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心想這女人也真是不要臉得很,轉眼的工夫,就能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過。
楊麗麗雖然有著迷人外表,沈淮卻懶得搭理她,轉臉看著玻璃門外的街燈。
楊麗麗見他冷著面孔不說話,心裡更是忐忑,心裡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要是沈淮為她今天的怠慢,從此就不再光顧英皇國際,那倒是小事一樁,關鍵她見識過沈淮以前跟其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