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我們,那我們為什麼還在這裡……”
小月一?,已經嘗試了好幾次,換了好幾身打扮,從午飯過後一直到現在,東西南三個門其實都已經一一試過了,可惜,一直毫無進展,最後迫不得已才來到北門――傳說中最重要,同時也是最偏僻的軍機重地。
小月搖搖頭,“這次一定能行!”
聞人看著黑乎乎的小月,嘆口氣,認命地推動了放著棺材的獨輪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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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門關卡設立內三層外三層,每一層之間都有錯開穿梭的巡邏隊伍,保證不會放過一隻蒼蠅!
“什麼人!”最內層的守衛早就聽到了悲慼的哭聲,大聲呼喝道。
“嗚嗚嗚……姐姐你怎麼死得這麼慘……”小月哭得更大聲了,只是嗓子哭了大半天,都已經嘶啞了。
聞人連忙上前道,“妻妹突然暴斃,停柩已到了日子,正打算扶靈回鄉。”
持長刀的守衛不耐煩地打斷道,“沒見旁邊貼的告示嗎?這幾日都不得出入!回去回去!”
“妻妹是突然暴斃,怕是傳染的瘟病……”
“瘟病?那還不一把火燒了!快滾!”守衛更加不滿,直接以長刀逼退了聞人。
小月連忙給聞人丟眼色,聞人無奈,手一翻,從袖中取出了一錠金晃晃的東西,“求大人行行好,通融一下。”
守衛看也不看,“去去去!還不走就把你們當耶律奸細抓起來!”
“耶律奸細?”小月聽到這個,頓時止住了哭聲,“不是叛亂嗎?”
守衛一聽“叛亂”二字,眉頭一皺,“把他們抓起來!”
“大人!內子婦道人家,沒有見識,還請大人不要見怪!”聞人急了,使勁扯小月,又連忙賠笑臉硬將幾錠金子暗地裡塞到那人懷裡,“我們這就回去,打擾大人辦公了,馬上回去,馬上回去!”
小月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裝作一副嚇呆的模樣,縮到了聞人身後不停地抖。
那守衛收下了金子也緩下了語氣,“知道錯了就好,別再有下次!”
“是是是!”聞人幾下就要把那獨輪車倒走,偏偏那獨輪車卡在了一處凹痕裡,棺材畢竟還有點重量,饒是聞人也有些費力。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年輕的聲音在夜空中突兀地響起。
這個聲音令小月莫名地心驚,好在自己黑漆漆的,只餘一雙烏溜的眼珠子,盯著那由遠而近的大人。
“齊大人!他們是要扶靈出城的。”這邊的守衛恭敬地回答道。
那人近了,卻是一副綸巾書生模樣,藍青色的頭巾,身上是顏色稍淡的布衣長衫,樸素不已,只差在下面打兩個補丁了,就是標準的窮酸書生樣了。奇怪的是,這樣的人竟然是武官,身後跟著兩個全副武裝的護衛兵,就跟當初小月一身男裝去做外交大臣一樣,怎麼看都覺得應該要彆扭,可偏偏看起來很自然。
“扶靈出城?誰死了?”齊姓書生說,一雙眼睛鷹隼般往小月掃來。
小月不自覺地有些閃躲――廢話,一個以前要害自己性命的傢伙,看到了要什麼反應都沒有,那才有問題了,總之惹不起就躲,小月繼續往聞人身後靠,一雙手已經在聞人淨白的衣服上印上了兩隻貓爪印。
聞人只當小月在繼續演戲,他也繼續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稟大人,是小人的妻妹,不過我們已經知道了,這就回去……”
“妻妹?”齊悅那死人頭輕蔑地哼了一聲,吩咐道,“開棺!”
“大人……”聞人聲音慘烈,小月慘兮兮地跟著一起嗚咽了幾句,“逝者已矣,何必還要驚擾生魂……”
一邊哭嚎一邊密切關注齊悅那死人頭靠近了棺材。
齊悅死人頭哼一聲,“逝者已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