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男人去酒店,想到這個,他就沒有辦法不生氣。
如果發生了什麼怎麼辦?誰知道穆深想要做什麼?
想起那個同樣深不可測的男人,紀惟言的眸子眯了眯。
從來都對女人不感興趣的穆深,一次次地接近他的女人,是為了什麼?
上次的事還沒有找他,他又來招惹他的人!
“下次我會注意。”知道他也是擔心自己,趙清染也沒有再說什麼了,“不過,你隨意監聽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她還是不喜歡這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你不喜歡,那就不用了。”其實紀惟言也只是用過幾次而已。
影院裡沒有開燈,只有微微亮著的螢幕,趙清染重新把視線投在螢幕上,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她的手被他握在手裡,頭也輕輕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電影正放映著情侶分離的情節,悲傷的音樂聲緩緩迴盪著,許是氣氛感染,她吸了一口氣,然後低低出聲。
“紀惟言……”
男人也低下頭來看她:“怎麼了?”
“你是不是有事情沒有告訴我?”
她可記得,他那個時候說,只要她答應了他,他就會把一切都告訴她。
“想知道什麼?”紀惟言的面容在模糊的光影中更加迷人。
“我們,之前沒有見過面吧?”
她總覺得,他一開始就認識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錯了,但很多時候,她都在他眼裡看到了一種說不清的複雜情緒。
男人的眸子瞬間變得深邃:“見過。”
紀惟言的手穿插在她的髮間,眼裡深不見底:“清染,你忘了。”
他的語氣是肯定,趙清染聞言顰眉:“什麼時候?”
還有,他說的她忘了是什麼意思?她可以肯定,自己以前從沒有見過他。
見她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紀惟言還是低低嘆息了一聲:“十年前,在青橋路——”
已經很久沒有去觸碰過這段記憶了,他邊說邊回憶,時隔多年,然而一切卻還是那麼的清晰。
十年前,a市,青橋路。
車子停在路邊,隨著車窗緩緩降落,一道極其恭敬的聲音響起。
“少爺,這就是f國。”
那個時候的紀惟言,雖然只有十六歲,卻仍然擁有讓人景仰的氣息,彷彿是渾然天成的尊貴,不可侵犯。
“嗯。”
他低低地應了一聲,透過車窗看向外面的風景。
街道繁華,人流洶湧,建築穿插有致,綠化賞心悅目。
他抬眸,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神情淡然,讓人看不出情緒,
在世界上有著“花園之國”美稱的f國——
的確擔得上這個別名。
這是紀惟言第一次肯定一個國家。
陽光溫煦,車水馬龍,人潮熙攘,一切都是再美好不過。
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白色襦裙的小女孩往這邊走了過來。
她背上揹著和她小小的身體完全不符的古箏,纖細的身姿都讓他覺得會搖搖欲墜。
女孩看起來似乎是剛表演出來,頭髮精心地編織過了,長髮軟軟地披散在腰間,白裡透紅的臉蛋,在陽光的照耀下似要淌出水來。
她的五官已經大致長開,可以看出以後一定美得不可方物,女孩身上散發出一種清冷的氣息,讓人莫名的不敢靠近,只能遠觀。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跟隨著她,看到不遠處一個男孩子跑了過來,站定在她身前,鼓起勇氣遞了一封信給她。
女孩微微皺眉,說了幾句話就走開了,直接無視了男孩落寞的目光。
她頭也不回地朝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