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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不解其意,三王爺四王爺都死了,五王爺叛亂被誅,六王爺被貶為庶人,七王爺幼年夭折,八王爺登基不是理所當然的麼?他們在顧忌什麼。

她有些迷糊,明明沒事,心中卻隱隱不安,耳邊如有一陣低沉湧動的鼓聲在緩緩敲打,沉沉的鼓皮響動,愈來愈近,愈來愈近,剎那她腦中一閃明光而過,脫口而出:

“是豫王!是六王爺過繼給三王爺的那位小王爺!”

公孫白石暗讚一聲,朝明蘭正色的拱了拱手:“夫人蕙質蘭心,心如明鏡。正是那位不滿十歲的小王爺。要知道,當初過繼小王爺是聖上欽旨的,立三王爺為儲君也是過了明旨的,就差大告天下,誰知陡生變亂。”

說到這裡,老頭只有嘆氣了,“先帝病重之時,多少人在他病榻邊上叨咕哭號,勸立小王爺為儲。好在先帝到底明白,知道國賴長君的道理,這時局,若再立個兒皇帝,引的外戚權臣爭奪,怕是立時就要生出大亂子。這才頂住了聖德太后的哀告哭求,生生立了今上生母為六宮之主,隨即再立太子。唉……這些宮闈秘事,沒多少人知道。”

明蘭一凝思,斷然道:“這不是徒留禍患麼?就沒人提點先帝做的乾淨些。”三王爺一脈在京城經營了多少年,明裡暗裡盤根錯節,其人力財力如何是八王爺比得了的。

“內閣裡耿介忠直的硬骨頭都叫砍了,申首輔是個滑不留手的老狐狸,何況,便是先帝想到了不妥之處,也忍不下心。到底三王爺是慘死,三王妃素來溫良善惠,頗得聖心,聖德太后陡然失恃,端是可憐。若再褫奪了她們的嗣子,未免三王爺香菸無繼。先帝心有不忍,這也難免。唉……自先帝殯天后,前朝後宮無一刻風平浪靜,皇上也是不容易。”

其實公孫白石也覺著這事不靠譜,但人家既是死人又是先帝,不好多非議。

明蘭不說話了。她的政治教授曾說過,每個主張後面都有一股勢力在支援。

八王爺即位,他從邊區帶來的草臺班子就能青雲直上;三王爺即位,鼎力扶住的力量就能得掌天下;一旦嘗過權勢滋味的,誰也不肯再放下了。

她現在明白為什麼皇帝緊著讓沈國舅和英國公府聯姻了,不過是兩股力量在搶奪中間選票;皇帝又為什麼老抓著四王爺謀逆案不放,不過是尋著個由頭,牽絲絆藤,藉機剷除部分對頭勢力罷了。

“如今朝堂之上的勢力,大致可分四股。皇上一股;聖德太后和豫王一股;清流文官也算一股,還有地方上的不穩。”公孫白石緊緊皺著眉頭,捏著拳頭,似是苦苦思索,“大約如此罷,興許還有些說不清的隱晦,老朽尚不可知。”

“先生不必過憂。”明蘭聽的入神,漸漸進入狀態了,“我瞧著皇上行事頗有章法,總能有法子的。先是清流的讀書人,他們……”

她斟酌了下措辭,這幫人其實才是最狡猾的,她家就有兩個。他們打著受聖人教誨輔佐君王的幌子,永遠站在有理的一邊,堅決不犯路線錯誤。

“皇上日漸坐穩帝位,他們自會漸漸靠攏了來,至於地方上嘛,只消中央穩固,慢慢的總能削平的。最麻煩的是……咳咳,況且,我聽聞先帝臨終前曾當面囑託皇上多加關照聖德太后和豫王爺母子。”

公孫白石拍著大腿,重重嘆氣:“誰說不是。真如附骨之疽,甩都甩不掉。不過,也不妨事,只盼著皇上別心急,待過個十年八年,掣肘漸少之時,當能慢慢料理了罷。”

“興許待過了十年八年,大家也都認命了,不再鬧事了也說不定。”明蘭很樂觀的預測著,這種利益集團又不是邪教組織,腦子敲傷了,死忠的非要一條道走到黑。

“別把話題說遠了,趕緊繞回來,還是說說咱們自己。”公孫白石一臉‘你們年輕人就是注意力不集中’的表情,明蘭大囧,是誰把話題從水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