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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人。可皇帝卻嚴命楚王府不得將李適受封奉節郡王的訊息傳揚出去。

這實在是有違常理和祖制。

李俶冷哼一聲:“父皇這是在敲打本王呢。他這是在暗示本王,東宮太子之位還懸而未決,他還沒有下最終的決心。”

李適哦了一聲,其實他還是弄不明白,東宮太子之位懸而未決,與他這個皇孫有什麼關係,他被冊封個奉節郡王,不過是按部就班的皇室規制,並非特別的恩寵,何必搞得這麼神神秘秘?

但李俶卻也沒有繼續解釋下去。既然李俶不說,李適也不敢多問,只好不懂裝懂。

“既然他遲遲不能下決心,那麼,本王就幫他下吧。”李俶眸光中光彩閃爍,嘴角浮起冷漠的弧度。

李適心裡嘆息一聲,躬身下去,不敢回應。

“適兒,你記住,我們已經沒有退路!本王若是不能成為儲君,今日的所有權勢他日必會隨風消散,而只要我們楚王府失勢,我們父子日後必死無葬身之地。”李俶冷笑著下了臺去,拍了拍李適的肩膀:“你為人持重,本王對你寄予的希望很大,希望你不要讓本王失望!”

李適狂喜,躬身更低:“兒子明白,兒子必不敢辜負父王教養栽培之恩!”

李俶沒有明說,但已經流露出要將李適立為世子的念頭。一旦李俶成為皇帝,他就是皇太子,貴不可言。

李俶笑了笑:“還有一件事。本王卻是輸給了孔晟那小廝,你親自去大理寺,去知會大理寺卿薛安,傳本王口諭,說本王會履行承諾,請長安候靜靜回府等待吧!”

李俶揚長而去,只是在出廳之際,他臉上的所有笑容都瞬間斂去,取而代之的是陰森森的殺機!

這一刻,他對孔晟真正動了殺機!

這個孔晟,讓他感覺太可怕了。他竟然料事如神,他對時局和天下大勢的判斷絲絲入扣,這樣的年輕人假以時日必成大患,若是不能為他所用,就只能堅定不移地剷除掉!

如果說之前李俶只停留在將孔晟打壓或者驅逐出京的層面,如今他就起了殺念。這種妖孽一般的當世奇才,絕對不能再留了!

若是讓孔晟得勢,再與趙王李系這些具備奪嫡資格的皇子聯手站在一起,後果不堪設想。頭一次,孔晟在李俶的心目被列入了重要的防範名單。

宮中。

李亨冷森森地望著拜伏在地的魚朝恩,情狀怒不可遏。

魚朝恩是他這個皇帝欽點病委派到軍中的觀軍容宣慰使,相當於監視郭子儀諸將的監軍。相州慘敗,這魚朝恩逃回京來,連夜進宮向皇帝請罪。

皇帝這個時候還沒有意識到,魚朝恩和監軍制度的存在,其實也是導致相州兵敗的一個重要因素。因為監軍和皇帝眼線的存在,郭子儀等人備受掣肘,都懷著深深的忌憚,唯恐行事不善引起皇帝的猜忌,所以在諸多戰略決策上當斷不斷、進退維谷,沒有放手去做,錯失了不少有利戰機。

而大戰起時,魚朝恩明裡暗裡插手軍權,也是唐軍聯軍高層軍令無法形成一致意見,在集團作戰指揮上出現了致命的漏洞。

李輔國幸災樂禍地望著臺下面色如土拜伏在地不敢起身的魚朝恩,嘴角噙著一絲冷笑。魚朝恩是與他爭奪宮中大權的最大“政敵”,如今魚朝恩被牽連進這種事兒中,他焉能不心花怒放?

這一次,他縱然不死也難逃重罪了。李輔國冷笑著瞥了魚朝恩一眼,微微閉上了眼睛。他要控制住自己得意的情緒,千萬不能讓皇帝察覺出來。

李亨冷漠道:“魚朝恩,你這蠢貨,相州慘敗,數萬將士屍骨無存,你竟然還有臉進宮來見朕?你可知罪?”

李輔國心道你這不是廢話嗎?魚朝恩不進宮來請罪,還能逃之夭夭?那才真正是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