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明教中人,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使用一次。
否則,單憑炮轟根本無法消除這些已經與他勢不兩立的敵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不負責任,孔晟不是聖人,在事關身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也沒有任何退路了。
孔晟伏在一個地勢相對較低的地方暗暗觀察著谷內的動靜,谷內地動山搖煙塵瀰漫,其實根本看不清景象。而並沒有傳出白衣女子的慘叫或者其他動靜,也讓孔晟有些摸不準究竟是不是對這些明教高手構成了傷害。
孔晟輕嘆一聲,扭頭再次望向了對面的山峰。
至今他共同鑄造出五門經過試驗成功的神威無敵大將軍炮,射程均在七八百丈以上,以現在的鑄造條件和技術水準來看,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
而從對面的山峰與當陽山谷的直線距離也就四五百丈,完全在火炮的射程之內。所以,炮轟的威力應該說是很大的,基本上達到乃至超出了孔晟的預期。只是這群明教教徒身手神秘莫測,這樣的炮轟會不會達到孔晟的目的,還未可知。
孔晟已經下了狠心,哪怕是將自己搭進去也要下狠手。他就不信,這群明教教徒還真的成了刀槍不入的神仙之流,都是血肉之軀,還能扛得住火炮的轟殺?
孔晟心裡默唸數數,火炮每次發射一次要有冷卻時間,孔晟做過測算,每次要有一分鐘的冷卻時間,採取物理手段降溫,可以將冷卻時間縮短到30秒左右。而如今,距離第一輪發射已經過去了二十多秒,第二輪開花毒彈的發射迫在眉睫,孔晟對此充滿了隱隱的期待。
孔晟沒有任何遲疑,立即從懷中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簡易防毒面具,遮蔽住了口鼻。
果然,孔晟剛剛做好防護,新一輪的炮轟呼嘯而至,炮彈在半空中炸裂迸射,一團團綠色的毒煙迅速在空氣中擴散傳播著。
孔晟心頭暗喜,如果這樣還不能發揮致命作用,那麼,他再也沒有任何手段來對付這群明教教徒了。
實際上,山谷中的白衣女子早已亂成一團,只是沒有哲扶的命令,在明教嚴厲的教規約束之下,沒有一個白衣女子敢擅自逃離現場。
崩裂的炮彈彈片沒有目標地四散迸射,不少白衣女子措不及防之下,或受創或被傷及要害,再加上毒氣的薰染,瞬間就倒下了一片。
此起彼伏的呻吟聲和慘叫聲、混亂的腳步奔逃聲終於還是傳來,孔晟嘴角噙著一絲冷酷的微笑,目光冷漠。
他無法手下留情。因為他根本不可能上明教的賊船,而一旦他拒絕入教,不能變成明教的走狗傀儡,明教一定會向他下毒手。對於自己生命構成威脅的重大隱患,孔晟怎麼可能心慈手軟呢?
眼下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地,沒有選擇,沒有退路。
混亂中煙塵瀰漫中哲扶臉色鐵青,左閃右躲,雖然避過了大多數彈片的轟擊,但前胸後背還是中了幾片,鮮血崩流,潔淨的白衣被血跡染紅,映襯著他那張猙獰憤怒到極致的面孔,顯得非常詭異陰森。
哲扶在混亂中也無法判斷自己的手下究竟傷亡有多少,而此刻又是怎樣的狀況。
他仰天長嘯一聲,身形竟然原地拔起,掠向半空。
在半空中,他神功運轉,猛吸一口丹田真氣,竟然毫無借力地繼續往上躥升了數丈,一直落在山谷中最高的那棵在炮轟中倖存下來的古樹枝杈之上。
哲扶望向了對面的山峰之上,旌旗招展,隱隱有神龍衛計程車卒在向這邊遙遙凝望。哲扶怒吼一聲,他其實早就發現了對面的山峰上埋伏了不少官軍的人,只是他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人當回事,結果卻真的中了孔晟的陷阱。
但反過來說,誰又能想到,孔晟能狠到這個程度,連自己的性命安危都不顧,在對面山峰上架設了多門火炮,瞄準當陽山谷不分青紅皂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