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冷冷一笑,雙眸陡然睜開,目射殺氣:“孔晟,你當真不怕本使脫身之後,將你碎屍萬段嗎?你莫要懷疑本使的手段!你以為就憑這區區鐵鎖,就能困住本使?”
孔晟哈哈大笑:“你大可以試試看。孔某知道貴使身手高強,神功驚人,所以不敢怠慢。不瞞你說,我這鐵鏈不是尋常鐵鏈,而是新增了合金的材質,無論是硬度、強度還是韌性,都遠遠超乎你的想象。除非你是神,否則你休想掙脫,不信你可以試試。”
其實白袍女子早就暗中試過了,如果能掙脫,她早就動手了,何必耗在這裡與孔晟廢話。
孔晟也是有恃無恐,他就不信了,這麼粗、強度這麼高的合金鎖鏈,白袍女子憑藉人力就能掙開了?就算是神,也有力量的極限,何況她終歸還是一個女子。
而就算是白袍女子能掙脫,他也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他手腕上的星圖印記正在積蓄力量,只要他心意一動,無堅不摧焚燬一切的光劍就會瞬間爆發而出,哪怕是面對神,孔晟也覺得自己有屠神的勇氣。
孔晟輕笑一聲:“我再問你一遍,你叫什麼名字,來我大唐意欲何為,老實交代,我們還有好好談下去的餘地,否則,那就休怪孔某翻臉不認人了。”
白袍女子冷哼一聲,索性再次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孔晟。
“好吧好吧,既然好好講話講不成,那麼,我們就來點硬的。來人!”孔晟輕輕拍了拍手,頓時密室中衝進了幾個彪悍的護軍。
“取**藥過來,喂她服下,然後把她脫光了給我扔到坊市上去,讓長安城的百姓商賈們看個熱鬧。”孔晟拍了拍手,長身而起。
白袍女子臉色暴變,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孔晟,狗賊,你敢?!無恥之尤,混賬東西!”
白袍女子做夢都想不到,以孔晟大唐權貴的身份,能說出這種近乎地痞流氓耍橫威脅的話來。其實不要說是白袍女子了,就是衝進來的這幾個護軍都聽得愕然良久,心說我們家大將軍今天怎麼變得這麼粗俗不堪了?用這種手段對付一個女子,哪怕這女人是十惡不赦的人,也不妥,有失神威長安候的風範。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問問他們,我的話他們敢不聽嗎?我最後問你一句,說還是不說,如果不說,咱們也就不談了,讓你上大街上風涼風涼去。”孔晟輕描淡寫,彷彿這種流氓言辭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家常便飯。
白袍女子怒視著孔晟,卻感到了一絲恐懼。她或許不怕死,但孔晟如果真的動用這種流氓手段呢,恐怕她真的受不住。不要說自己的名譽清白,訊息一旦傳回明教,丟盡了明教的臉面,她是想死都難。
白袍女子突然意識到,沒有孔晟幹不出來的事情。像孔晟這種人,天生帶有一股冷酷的狠勁兒,尤其是對付自己這種有可能對他生命構成威脅的敵對之人,他不可能心慈手軟。而說到底,為了達到目的,為了保護自己現在的一切,孔晟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白袍女子感覺到了某種畏懼。
她不是淑女,卻也怕流氓。當孔晟變身流氓之後,在白袍女子眼裡,比流氓還要可怕。
“無恥匪類,奸詐無賴!你……”白袍女子俏臉煞白,渾身顫抖,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孔晟輕笑:“在某些時候,其實老子比流氓還流氓,比無賴還無賴。尤其是對付你這種向孔某下毒手的女人,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說!你叫什麼名字?明教這一次一共來了多少人?都落腳在什麼地方?”
孔晟驟然間變得聲色俱厲,爆喝一聲。
幾個護軍會心一笑,暗暗退了下去。
白袍女子此刻的心神完全都被孔晟震懾住,聽了孔晟的喝問,完全是下意識地啟齒道:“妮娜……”
孔晟死而復生又生而復死的訊息雖然震動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