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防之下,被她一劍穿心當場斃命。
妮娜沒有任何猶豫。自小在明教長大,她的人生價值觀其實很簡單,除了效忠明尊之外就是如何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如何能繼續活下去。如果哲扶不死,死的就是她。在事關個人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妮娜怎麼可能心慈手軟?
況且,這一番,哲扶率人與孔晟在當陽山谷攤牌,謀劃中本就有了放棄她的打算。既然哲扶先不仁,妮娜自然不會有什麼義氣。
妮娜眸光中殺氣一閃而逝。對於孔晟,她也是心懷恨意,若不是孔晟前番設下陷阱,她如何能淪落到如今的境地中?如果不是中了孔晟算計,她也不可能落入哲扶的陰謀之中。而此番,自己帶著潛入中原的光明使者,來自明教的高階戰力,都在當陽山谷折損大半,僥倖存留的少數人已經四散逃命,需要她花時間去重新招納整合。
這倒也罷了。更重要的是,她要想一個萬全之策去向教中解釋這一切。所以,孔晟必須要暫時活著。
妮娜收斂起濃烈的殺機,突然意識到孔晟手裡方才還光耀絢爛的那道光劍竟然再次消失不見,臉色驟變,聲音中隱藏著一絲絲的驚懼:“孔晟,你方才所使用的武器,究竟是什麼東西?”
孔晟淡淡一笑:“孔某何嘗用過什麼武器?孔某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面對貴教這些神功驚人的高手,用什麼武器都無濟於事吧。”
孔晟肯定不能承認,他一推六二五堅決予以否認。見他如此“流氓”無賴,妮娜就氣不打一處來,咬著牙冷笑起來:“孔晟,你奸詐如狐,心狠手黑,你可知你坑害了聖教這麼多的光明使者,一旦聖教執刑法王親至,你便死無葬身之地,誰都保不住你。”
孔晟哈哈大笑:“貴使在說什麼,孔某一概聽不明白。孔某今日來不過是應邀來與哲扶先生談判,營救紀國公主,至於貴教所謂的光明使者是死是活,與孔某何干?孔晟孤身一人前來,就是有通天的手段,也抵不過貴教如此數量眾多神功驚人的光明使者吧?”
妮娜沒想到孔晟竟然擺出一副街頭無賴的姿態,統統不認賬了,不由怒極反笑:“孔晟,本使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無賴!方才那連番的火炮轟擊當陽山谷,你敢說不是你之所為?此番地動山搖……動靜這麼大,恐怕整個長安城都已經震動起來,你還敢大言不慚地予以否認?”
妮娜馬上想起剛才那山崩地裂地動山搖的非人力所能及的災難景象,眸光中又多了一抹無言的複雜來。眼前這個大唐的年輕權貴,所掌握的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神秘力量?還有他使用的光劍,妮娜從未見過如此彷彿能摧毀世間一切的武器,不要說與之為敵了,就是靠近感知,妮娜都能生出濃重的驚懼來。
妮娜又想起孔晟竟然在炮轟中又使用了毒氣彈,心裡的怒火就幾乎要遏制不住。折損在當陽山谷中的女使者,之所以殞命,與中毒有著莫大的關係。
孔晟毫無所懼,他知道自己因為當陽山谷炮轟已經與明教結下血海深仇,無法化解的樑子。如果有可能,他會選擇將妮娜同樣斬殺在此處,可惜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以妮娜的神功,尤其是在她早有高度警惕和防備的前提下,自己很難傷到她。
孔晟笑了:“如果孔某所見不虛的話,方才貴教左光明使哲扶先生,是死在你的手上。既然貴使已經將哲扶殺人滅口,那麼,我們就有了坐下來談的機會。”
“換言之,你需要孔某的配合,來幫助你圓一個彌天大謊,去給貴教一個完完整整的交代,好保住自己。這一點,孔某沒有猜錯吧?”孔晟輕輕一笑:“所以,我們的目標一致,至少暫時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只有合作才能共贏,否則,我們就只能兩敗俱傷。孔某固然要面臨明教無休無止的報復,但反過來說,貴使的日子恐怕也不好過吧?恐怕你就是亡命天涯也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