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熟悉的聲音,串兒高興地跟他們打桌招呼,看李迥神態不對,便羞羞臉:
“可別哭鼻子哦,小屁孩。”
李迥眼一瞪:“誰是小屁孩了?哼”
李適微笑地在一邊點頭招呼:
“串兒,害怕沒?”
串兒使勁搖頭,臉上露出一抹發自心底的笑意:
“我正想著你們呢。我就知道,你們不會不管我的。”
串兒知道,自己不用焦慮了,有人會為自己奔走。她象一朵晨間綻放的花朵,清香宜人,嘴角的笑就象花瓣上晶亮的露珠,讓李迥李適看愣了好半晌。
李迥拍著胸口保證:“當然,怎麼也要保全你。莫說你沒做,就是做了什麼事,我也會幫你。”
串兒放聲大笑:“你還真是沒原則。”
李迥道:“什麼叫原則?你是我的朋友,我就該助你。涇王也是瘋了,純粹是遷怒。”
李適瞪他:“七弟,慎言。串兒,你們沒被責罰吧?”
串兒道:“還好。吃的用的也還乾淨。可是,這跟坐牢有什麼區別?他們無憑無據,就這樣把我們拘押起來,實在不能讓人心服。”
李適安撫她:“我們會想辦法讓涇王同意仵作驗屍。他一點都不佔理,只是我們力弱,也拿他沒辦法。”
串兒點頭:“我明白的。那天涇王象瘋了一般打我,我體諒他們失女之痛,也沒還手。”
李適就著微弱的光線看了看:“嗯,臉有些紅腫。”
掏出一瓶藥:“這個你擦,很快會好。”
串兒開啟瓶蓋聞了聞:“咦,這氣味很熟悉呢。難道,上次我被崔五娘欺負,那個送藥的是你的人?”
李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安心等待,不會讓你呆很久的。”
李迥插不上話,有些氣悶:
“串兒,過兩天我來接你出去。”
串兒笑嘻嘻地應道:“好啊。我可就指著你們了。有空到我家去一趟,告訴我阿翁他們,讓他們放心,別瞎折騰。我們很快就回去了。”
突然想起李輔國的話,小臉一沉,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李適李迥急道:“怎麼了?”
“他們牢頭傳話,說李輔國要為他孫子定下我,要納我為妾。如果同意,立下契約,馬上放我們出去。他在朝廷的勢力是不是很大?若我不答應是不是就會一直被關著?我是不是在劫難逃?”
李迥一拍木條:“這條閹狗”
李適兩眼一眯:“他還真敢想。以為這天下是他的了?哼。串兒,你千萬別答應,等我們。七弟,咱們走。有的事不能拖延,否則,還不知道會玩出什麼花樣呢。”
到了獄門外,問那瘦高女獄卒:
“你們牢頭是誰?”
獄卒指了一間房:“正在休息。”
李適一聲“呼哨”,平日跟隨他的黑衣人現身出來:
“那間屋裡的人,綁了。”
而後,李適李迥緩步進了屋,見一強壯女獄卒被捆綁在地。李適塞了顆藥丸進她嘴裡:
“你立即回稟李司馬,就說他要為其孫子定的妾要求見他一面。你不去可以,這可是宮中最好的封口藥,明天這個時候你就永遠消失了。”
“小的立即去。幾位壯士”
“郡王。”
“是是,信傳到後,在哪兒拿解藥?”
“某會派人守在這裡,李司馬進門,你就服解藥。怎麼提高成功率,就看你的了。給她鬆綁。”
說罷,李適便拉了李迥出了大理寺獄。
李迥不解:“現在去哪兒,大哥?”
“到安仁門附近盯著。這獄卒能得李輔國信任,自然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