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必請他們莫離開,好好聚聚。”
玲瓏蹲身行禮:“當不得辛苦二字,原是奴婢該盡的本分。倒是勞累娘子。”
釧兒點點頭,邁著輕鬆的步子,下樓去了。
剛下得樓來,卻見如意一臉緊張地望著樓梯,看釧兒下來,急步趕過來:“娘子,沒什麼事吧?”
釧兒白她一眼:“能有什麼事?那娘子原是雍王殿下的長輩,很久沒見,敘敘話而已。你們把嘴閉緊了,莫要自找麻煩。”
如意拍拍胸口:“誰管他怎麼地只要娘子沒事就好。看他急匆匆幾步竄上樓,婢子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釧兒一臉輕鬆地靠在櫃檯前:“想來,應該能雨過天晴。”
如意迷茫地看看外面:“娘子,沒下雨啊。”
“嗯,下過了。行了,讓廚房備辦一些特色菜式,中午好好招待他們。”
且不說釧兒指揮著店鋪裡的人一陣好忙,卻說李適看著眼前近十年未見的人,一時眼淚湧上眼眶,兩眼模糊。
礙著釧兒在屋子裡,他死死忍著。釧兒剛出屋子,他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熱淚長流:
“母妃”
珍娘早已泣不成聲,不斷擦著眼淚想看清楚自己的兒子,卻老是有新的眼淚湧出來,模糊她的眼眶。她一手用手絹子擦著眼淚,一手向前伸著:
“孩子,快起來,莫叫什麼母妃,叫阿孃吧。”
李適涕淚縱橫,膝行幾步,抓住珍孃的手:
“阿孃兒子,好想您”
雖然已是二十四歲的成熟男人,可在母親面前,永遠是孩子。何況,還是期待母愛思念母親多年的人。
珍娘聽著李適的話,一把摟住李適,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孩子啊,阿孃對不住你,讓你受苦了。”
李適頭靠著珍孃的膝頭,手摟著珍孃的腰,貪婪地汲取著來自母親的溫暖,與珍娘哭成一團,哪裡還有半點雍王的精明與自制?
玲瓏在外聽了半晌,長嘆一聲:
“娘子,請保重身體。您病剛好沒多久,大夫囑咐您要好好將息呢。”
李適一驚,猛地抬起頭來:
“阿孃,您病了麼?怎麼了?您這樣獨自在外,兒子實在是太掛心了。”
“沒事沒事,玲瓏是太關心我了。所謂關心則亂,她就象只老母雞,‘咕咕咕’地愛念叨。”
玲瓏一聽珍娘把自己比作老母雞,哭笑不得地嗔道:
“娘子,奴婢可是侍奉您的。”
珍娘一邊擦淚,一邊嘴角掛著笑:
“是哦,被老母雞侍奉的人,該是什麼呢?那不成了妖精了麼?”
玲瓏這一打岔,倒讓母子倆多年重逢的哀傷氣氛減輕了很多,珍娘一把拉起李適:
“好孩子,快起來。我們母子多年未見,阿孃可不是來看你下跪的。”
李適微微扯動嘴角,表示自己在笑:
“是兒子失態了。”
起身擦掉眼淚,坐在珍娘身邊,紅著鼻子眼睛直直地看著珍娘:
“阿孃,您沒變。”
“哦?近十年了,還沒變?誇我還是損我呢?”
“說實話,您容貌沒什麼變化,雖然有些風霜,可是更見成熟魅力。這是歲月積澱下來的美,不是天然的。”
“是啊,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外表對我來說,真的是最不重要的,太虛無了。”
“您也變了。”
“剛才還說沒變呢,現在又說變了。”
“變的是整個人的氣度。在兒子的印象裡,您是美麗的,單純的,很容易滿足的。現在看您卻是開闊的,坦蕩的,雲淡風清。”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