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一點。
兩人一邊奔跑,也在一邊說話,左邊的人頭在唱歌,右邊則是在訓斥著唱歌的那顆頭,說著說著便會吵起來,然後左邊的胳膊握著拳頭去打右邊的身體,右邊的拳頭也奮起反擊,兩人的力量驚人的大,一拳一拳,山間響起隆隆的聲音,很多動物早被嚇的瘋跑,有的甚至乾脆身體一直,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偶爾路過村莊,那些土著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刻趴在地上,腦袋貼在泥土上,口中唸唸有詞,不知道是在祈禱著什麼。
這兩人打架的時候,卻一點都不耽誤奔跑,速度依舊極快。
不過兩人也感受到了李一飛的快速移動,所以他們同樣停下來,沒有像黑袍人那樣回覆,這兩人坐下來的時候,依舊在打架,不斷的捶打對方的身體,磅礴的巫力四射,當兩人再次行動的時候,他倆停留的那個地方就像是被炸彈炸了一樣,堅硬的花崗岩石壁碎了很多塊,地面也沉下去一兩米,形成一個直徑十多米的大坑,也不知道這兩人究竟打的有多狠,才將這裡破環成這樣。
一條寬闊的大河上,一個懷中抱著孩子的女人坐在一條小舟上,那條小船是一條獨木舟,渾濁的河水滾滾而下,水流速度很快,而獨木舟本身也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推動著,所以前進的速度更快。
那個女人嘴裡哼唱著不知名的調子,似乎是一首搖籃曲,聲音有一些沙啞,卻也還算好聽,這個女人身上只穿著一件有些舊的袍子,似乎是一種麻織成的,看起來穿在身上不會很舒服,但是女人全然無覺,偶爾低頭看著懷中的孩子。
但是如果有人能夠看清楚那個孩子的會,會驚悚的發現,那女人懷中抱著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孩子,或者說,她抱著的不是一個活著的孩子,再詳細一下,她抱著的,乾脆就是一具乾屍,皮肉早已經風乾,面目可憎,抱在懷裡沒有美感,有的只有無限的恐怖。
女人的身上也帶著一股濃濃的屍臭,只是她自己聞不到,小舟順水而下,渾濁的水中偶有翻滾的浪花,卻是一隻只體型龐大的鱷魚,這些鱷魚隨著小舟遊動,卻不敢靠近,隔著一些距離遠遠的觀望著。
偶有按耐不住,想要靠近過來的鱷魚,女人只要輕輕看一眼,那條鱷魚便如同遭到電擊,身體瞬間僵硬,迅速沉沒下去,不再翻起一個浪花……
當發現李一飛在快速移動的時候,這個女人也停下來,眼中露出疑惑,嘴上的歌聲卻是沒有停止,原本快速向下飄蕩的小舟速度減緩,停在了水面上,任憑湍急水流沖刷也絲毫不動,水波一圈圈盪漾開,女人的手伸向水裡,口中念道:“晚上了,我的寶貝該吃飯了,乖哦,不要急,媽媽給你做飯吃。”
很快便有一條一米多長的大魚,彷彿是被一張大網憑空抓住,從水下被拉了出來,大魚橫在空中,女人臉上帶著一抹神秘的笑容,手指一劃,在大魚的身上劃出一道傷口,便看到一股紅色的鮮血流出來,血水被拉扯著流進了懷中乾屍兒童的嘴裡,那些血液沒有流出來,反而被吸收了進去……
李一飛降落下來,他此時已經距離綁架吳術維的那個部落邊界只有兩三公里,根據查證,這個部落在幾個小時前,確實出動過一批人去了卡南加,又在一小時前回來了。
那麼,便應該是他們了!
李一飛下了飛機,留下張喜和他的小舅子在這裡接應,帶著兩個反叛軍將軍,接著夜色,朝著部落快速行進,帶著這兩個人有一個好處,他倆可以聽懂當地的語言,免得李一飛遇到語言問題,畢竟這個國家大部分是法語聚居區,說英語的人也不少,但沒法語多,而土語則是更多。
三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又過了幾分鐘,靠在飛機旁的張喜臉上的表情有些變化,萬年死人臉上竟然露出一抹壞笑,嘴上說道:“這個事情怪不到我的頭上,你們死了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