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擦不擦藥也都那麼回事,過幾天就會沒痕跡。
默唸著一隻羊兩隻羊一槍又一槍……的“安眠咒”,過了十幾分鍾,林煙就睡著了。
半夜,林煙醒來一次,將槍帶上,開門出去,先去廁所噓噓,然後走出大門,仰望星辰。
他沒想逃跑,因為有自知之明。
過了很久,閻守容走出來,站在他旁邊,手已經被扭回來,並無大礙。
林煙將手伸出,握著槍,低聲道:“還給你。”
閻守容怔了一下,接過槍,說道:“謝謝。”
山頂的寒風呼呼,林煙不覺得冷,只穿了貼身一件衣服的閻守容卻沒裝酷的心思,道完謝,轉身走進屋。林煙站起來,跟上,在黑漆漆的大廳望著她的後背,問道:“你晚上跟呂日照說的話,有什麼深意嗎?什麼叫作‘當真’?”
“狗賊說,我們隨時可以策劃並且實施謀殺,報仇雪恨。我想讓你加入,你覺得怎麼樣?”
“原來是這樣。”林煙沉吟一下,嗤笑道:“你們在異想天開嗎?加起來連我都收拾不了,還想殺他?我在他面前一點還手的力氣都沒有,加入你們也沒用。”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況且,他也承諾,即便我們殺他不成,也不會懲罰我們。他意思也很明確,你加入我們,即使失敗,他也不會對你怎麼樣。多一個人多一成把握。”
“意思是玩遊戲?”林煙笑道。
“嗯。”
“這次出門,你們就沒計劃?”
“沒有。”閻守容頓了一下,轉過身,看著林煙方向。
“他說過幾天又要出門,我可以幫你們出出主意,成不成可沒一點自信。”林煙也不怕呂日照聽到,毫無顧忌地說道。反正就這樣了。
“如果你真能殺死他,我們什麼都可以給你。”
“男的給命,女的給身體也行?”
“行。”
聽閻守容答得這麼幹脆,林煙笑道:“我怎麼覺得這好像一個虛無飄渺的陷阱啊。”
“你可以拒絕的,反正只是過客。”閻守容說完,罕見的微笑了一下,轉身上樓,沒再停留。
林煙若有所思,也不開燈,在整個山莊四處瞎逛,熟悉環境。
這一逛,林煙就發現這八個人都沒有睡覺,似是受了刺激,在練武功。
他也不去打擾,徑自往後院走去。
第二天天矇矇亮,林煙正在做俯臥撐,聽到敲門,開啟一看,就聽夏花說道:“出來。”
“去哪?”
夏花不回答,林煙快步跟上。
一直出了山莊,穿過一條小道,來到在樹林裡開闢出的一塊平地,林煙看見其他七個都穿著無袖背心站成一排,手舉一塊大圓石,蹲馬步不動。
按照年齡劃分,他們手中圓石大小也從大到小,林煙目光從閻守容圓潤的胸部轉移到她平舉的圓石上面,估算一下,至少五十斤。
夏花也從地上抱起一塊籃球般大小的圓石,和他們站了同樣姿勢。
林煙見地上有一塊超大號的不規則石頭,還有泥巴苔蘚,知道是給自己準備的,也就問道:“不是說打贏你們什麼都可以不用做嗎?這練功就別帶上我了吧。”
閻守容說道:“你不做是一回事,我們叫你來做,是另一回事。你不願練功,可在旁等著。這段時間,除了休息,你必須和我們在一起。”
“等呂日照走了,我要跑,你們攔得住?”
“以命換命,自然攔得住。”十五歲的向紙硯看著他說道。
閻守容說道:“狗賊走之前,會安排好一切,別說你,我們在這裡住了好些年,都一個逃不掉。”
林煙不知說什麼好,只好站著看他們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