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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情。」

邵容說:「但王家姐弟性情不近,很難勉強。」

老金搔搔頭,「潔如新不知落在誰手。」

邵容說:「我與你都要找地方搬家了,北岸風景優美,可予考慮,我們大可做花店,花店在節日忙得不可開交……」

老金響應:「但花束不能放太久——」

「我倆從詳計議。」

兩個人好過一個人多多,他們產生新計劃。

過些時我問小棋:「你可有想過做小生意?收入比較活絡。」

她駭笑:「從未考慮,我家銀行外幣存款有個規矩,不做十萬美元以下戶口。」

我與小棋出身完全不同。

「志一,我帶你去一個道地菜館吃過橋米線。」

我沉默。

過了幾天,我發覺好似有人跟著我,身後似多個影子,驀然回頭,卻不見人影,可是人類有第六感,我懷疑被人跟蹤。

誰,誰會跟著一個教書先生。

我疑心太重了。

一日,半夜在公寓醒轉,發覺窗簾沒拉攏,天上好大一個銀盤似月亮,我不禁喝聲採,走近窗邊欣賞。

卻不料被我看見那個影子:對面街,一個穿黑色長大衣的人也正抬頭看向我的視窗。

我一怔,縮到一邊,那人來回走動。從後褲袋掏出一隻酒瓶,喝一口。

終於,天濛濛亮,一輛小小日本車機靈地駛近,司機與黑衣人打一個招呼,黑衣人靜靜離去,日本車代替他位置,駐守在窗下。

不可思議,誰會要跟蹤我?

第二天我回到學校,看到小棋,她臉色很差。

我故作輕鬆地問:「怎麼了?」

她說:「我們到圖書館說話。」

我莫明奇妙,「圖書館裡要肅靜。」

「那麼,校園湖邊。」

「別忘了現在是春天,那裡擠滿一對對愛侶。」

趙頌棋瞪著我,眼角漸漸轉紅。

「小棋,什麼事,有人欺侮你?」

「志一,」她輕輕說:「你從未告訴我你結過婚。」

我怔住。

是,我結過婚,那段婚姻只維持了三個月,我怎麼會忘記告訴小棋?

「看你表情,就知道這件事是真的,你沒想過要告訴我?」

我張大嘴,又合攏。

這是最叫我痛心的一件事,我真沒打算過與任何人研究討論,況且我與小棋,根本未到這個階段。

「志一,為什麼欺騙我?」

我頹然,不用解釋,確是我的錯。

頌棋接著說:「你不問我怎樣知道此事?」

我看著她。

「我父親來探訪我,由他告訴我。」

「令尊?」我打一個突。

「是,爸僱人把你調查得一清二楚。」

我腦海里忽然閃過那個黑衣人。

這時有人走近我們,「王先生,趙寶生先生希望與你說幾句話。」

我轉頭,我認得他,這便是昨夜那個穿黑色長大衣的男子,近看,知道他孔武有力。

我靜靜回答:「對不起,現在不行,我有課。」

他欠欠身,「只需十分鐘。」

頌棋在一邊催我,「去,向他解釋你的苦衷。」

我轉過頭,「我沒有任何難言之隱,我要上課,四十多名學生正等著我。」

我轉身離去。

到了演講廳,我的思緒才緩緩靜下。

趙氏家長派人調查及監視我。

黑衣人若不是保鏢,就是私家偵探。

我嘆口氣,忽然之間我心灰意冷,齊大非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