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你在宿舍嗎?我有點事想去找你。”
“是參加樂隊的事嗎?我還是拒絕。”
“……好吧。但我還有別的事。最近出去不要一個人單獨走,幹什麼都要找個伴,好嗎?”
“為什麼?”
“過後給你解釋,這次一定要聽我的。”
“真是莫名其妙。嗯,不過,好吧。”夏依掛了電話,覺得裕西有些神經兮兮的,但她現在沒空理會這件事。跟姚遠看過她的畫又勾起她對往事的追憶。姚遠畫中那三個背對著的女孩,她們曾經因為誤會都看不見對方的世界,她們漸行漸遠。自已是其中一個,剛經歷了那場事故時,正如姚遠所說,夏依曾選擇背對整個世界。她不與任何同學交流,即便老師上課提問,她也只是站起來不說話。她走路低著頭,聽到機動車駛過的聲音就捂起耳朵,蹲在地上哭。
夏依的父母為她找了心理醫生,甚至想讓她轉學,然而毫無起色。只有一樣事,能讓她提起興致,就是鋼琴。那一陣,鋼琴成了她和家人交流的語言。透過她彈奏的樂曲,他們能夠猜測她今天的心情。
直到有一天,那個男生來到家裡。初見時,他穿著袖口磨壞的舊襯衫和洗的發白的牛仔褲,揹著一個黑色書包來到他們家。他那時的樣子就像一張彩色照片,放在夏依記憶裡一個最重要的地方,永遠不會褪色。他站在門口,羞澀的叫著師母好,妹妹好。夏教授讓夏依為新來的哥哥演奏一曲,夏依挑了一首克羅埃西亞狂想曲。演奏完畢,夏教授和師母鼓起了掌,只有他陷入了沉思。他悄悄的告訴夏依,他聽到曲子中有希望破碎的憂傷和重建信心的渴望。夏依低頭不言,卻流下一滴眼淚來。
這個男孩是夏教授的學生,極具天分,然而家境貧寒。夏教授有意培養他,又見夏依喜歡他,從此經常讓他到家裡吃頓好飯改善生活,順便討論一些學業上的問題。他的名字叫宋書元。
“夏依,發什麼呆那?”姚遠看著夏依一直在出神,問道。
“沒事,姚遠。這幅畫很好,讓我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
“等完成了,我送給你。”
“嗯,我們走吧。”
在回去的路上,夏依她們遇到了高楠和茗媛。高楠有點吃驚。夏依旁邊的那個女孩,竟然是讓蘇澈一見鍾情的女孩。當時蘇澈讓高楠幫忙調查,高楠一直苦於沒有線索,想不到在這遇上了。茗媛正要跟夏依打招呼,高楠在她耳邊小聲嘀咕道:“夏依旁那個女孩就是蘇澈的夢中情人。”茗媛點頭,表示領會。事實上她也正想找夏依,裕西拜託她說服夏依加入樂隊,而高楠又然她幫蘇澈打聽這個女孩。今天的巧遇,一定要把兩件事都辦了。
“嗨,夏依,最近好嗎?”茗媛熱情的問候到。
“很好。”夏依笑著回答。
“我們樂隊正缺少一個鍵盤,希望你能加入。”
“你也是樂隊成員?”
“我是經紀人,哈哈。就是幫裕西他們管理一些雜事,策劃個演唱會什麼的。實際上是我們最近要為一個患重病的同學籌辦慈善演出,籌集一些錢給她治病。事情緊急,可又實在找不到人,請你務必幫忙,哪怕演唱會後退出也行。”
“這個之前裕西到沒跟我說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以參加演出,不過演出後我還是要退出樂隊。”
“好嘞,這麼定了。對了,這位同學是你朋友?”她微笑著向姚遠點頭。
“她叫姚遠,藝術系的,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新室友。”
“原來是這樣。以後有機會一起參加樂隊活動吧。”茗媛邀請道。
“好的,有機會的。”姚遠客氣的說。
茗媛立刻給學生會藝術系的同學打電話,瞭解了姚遠的班級和平時所在的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