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這個架子車,那便是家裡多了個壯勞力,每天多了十個公分誰不羨慕。
可惜他只會做架子車的架子,卻沒辦法找到車軲轆,想做也不可能。
晚上孫玉厚過來,看到那個架子車,臉上表情很是精彩。
“這是你弄的?”
“對呀,我還是有點錢,總得為家裡著想,這不是想著弄個架子車送到生產隊掙點工分。”
架子車是按照一個壯勞力算的,每天十個公分。
也就是說有輛架子車放到生產隊,就抵得上一個壯勞力。
他們家只有他跟孫少安兩個人幹活,這一輛車就相當於他們家一半的收入。
自己累死累活在那裡幹個不停,抵不上人家這一輛架子車。
“爸你看怎麼樣?”
“別喊我爸。”
“我日後跟蘭花結婚不喊你爸,喊什麼?爹?”
“我……”
孫玉厚很想說,若非你暗地裡搞鬼,他說什麼也不會讓女兒嫁給你。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現在女兒死心塌地要嫁給他。
他想要棒打鴛鴦也沒那個能耐。
但依舊堅持。
“現在你們還沒結婚,等到以後結婚了再說。”
“孫叔放心,我一定會對蘭花好的。”
杜雲從善如流,笑呵呵改了稱呼,你不想讓喊,我還不想這麼稱呼呢,誰想閒著沒事認個爹。
“孫叔說,我在生產隊不認識什麼人,這架子車您給幫忙看著點,別讓人給故意損壞了。”
到哪裡都有眼紅的,看你花錢弄了這麼好的一輛架子車,想著搗鬼。
又看你不在那邊,一定有人想著搗鬼故意使壞著裝。
本來能裝個幾百斤的,非得裝個兩三千斤,非得用它去拉重物。
能用個十幾年的架子車,用不了兩年就會折騰壞。
“放心,我看著不會出問題。”
杜雲笑著答應,有岳父在,當然不會出問題。
誰讓這是岳父呢,不看他的面子也得看孫蘭花的面子,不能讓女兒家的東西被人糟蹋。
自家的東西用著就是小心,不捨得損壞。
你敢拿車使勁多裝,人家就得給你懟回去。
準備妥當,杜雲就去找田福堂,看看他吃完藥以後效果如何,順帶將架子車的事告訴他。
最好能把他赤腳醫生的事情,也給辦下來。
“田叔我又來看你了,你吃完藥以後感覺怎麼樣?”
田福堂抽著煙說道“感覺好多了。”
杜雲滿頭黑線,好多了,你就直接抽菸,現在最多就是治個標還沒有治本呢。
結果剛剛把病情壓下去,你就煙抽起來沒完,這是生怕不復發。
“田叔好多了,也不能抽菸。”
杜雲逮著他一頓訓斥,讓他知道這麼抽菸的後果,必須得過段時間等病症好了以後再抽。
田福堂略顯尷尬保證道“我這不是實在饞的難受,抽一根解解饞,以後一定不會。”
行吧,人家都認錯了,他不好說什麼,只有讓他自己小心點。
轉而詢問效果如何。
“當然很好,要不然我哪裡敢抽菸。”
說著他反應過來尷尬的笑了下。
“就抽這一根,日後不會了。”
杜雲笑了下沒有讓他強行戒菸,做為老煙槍又哪有那麼容易戒掉,他訓斥是訓斥,沒指望他能一下子戒掉。
先給你治個差不多,你愛復發不復發。
反反覆覆才有求到他頭上的時候。
另外跟他交代了一下治病時需要注意的事項,隨即詢問“